「那回天丹我拿定了,而且,我也絕對不會死在那裡。」
周乙說完這幾句話,就自顧往門外走去。
蘇秀裳冷冷的話語從後面追上:「你別想多了,我自始至終都不是為了你,我只是不願意師父對你的庇護和關愛,都被你的愚蠢葬送掉。」
然而,回答她的是周乙連頭都沒有回的背影,以及那隨便朝後揮了幾下的手,似乎讓她不要再多說了。
看著周乙推門離開。
蘇秀裳氣得滿面粉紅,「周乙,你!」
隨後,她一臉猶疑的看向了院落外不遠處的後院。
「不行,師父近來傷體越來越嚴重了,若將此事告訴他,他必然氣急攻心,對傷勢大大不利。」蘇秀裳緊咬銀牙,暗自攥緊拳頭:「我絕對不能讓這小子死在論武坪上。」
她如星般的眸子之中,閃爍了幾絲決絕:「就算要暴露實力和那余天雨對上,也絕對不能讓這傻子被他們算計死。」
……
玄道宗,論武坪。
這裡,是玄道宗最為熱鬧的幾處地方之一。
幾乎每一天,都有宗門之中的人,來此地切磋較量。
玄道宗建派宗旨便是奉行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法則,在這種殘酷的生存環境當中,儘管每一年都有大量的弟子死在自相殘殺的毆鬥之下,但是能夠從中脫穎而出的人,必然是千錘百鍊出來的精鋼棟樑。
幾千年下來,那論武坪上的大石岩台幾乎已然去全都變成了黑紅色,那都是血染紅的。
所以,這種作風下的玄道宗在外界中人看來,不是魔宗也和魔宗差不了多少了。
今日的論武坪上。
「咦,大玄峰的內門弟子怎麼來了這麼多?他們身為宗內的最聲勢浩大的一脈,並且,這些人又都是內門弟子,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內門弟子,顧名思義就是已經拜了師的弟子,成為一門之內的弟子,不像這些外門弟子,還在統一的山門外弟子堂集體居住。
在玄道宗內,一旦成為了內門弟子,代表著修煉可以得到的資源自然會更多,這種情況下,除非是互相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絕對不會來論武坪的。
這裡,很多時間都是資源匱乏的外門弟子經常光顧,只有這樣,才能得到其他人的資源,踩著其他人的屍體,爬上去。
可是,今日居然在這裡來了這麼多的大玄峰內門弟子,這真的是讓這裡的外門弟子摸不著頭腦。
隨即,兩個人的出現,更是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余、余天雨,竟然是大師兄……」
「大師兄居然駕臨到了這裡。」
余天雨乃是七位紫衣弟子之中的第一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這玄道宗將近數千弟子的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