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衣樓,閆鐵珊的表情似乎有點微妙:“我倒是也聽說青衣樓丟了一筆錢,不過你怎麼知道是上官飛燕偷的呢?”
陸小鳳一笑:“不瞞閆老闆,我一個朋友遇見過她,見過她手裡的銀票,他很肯定的說,上官飛燕手裡的銀票和青衣樓的銀票是同一批。”
閆老闆不解道:“即使是同一批銀票,又能說明什麼呢?”
陸小鳳正色道:“如果說,這一批銀票都是外面沒有的假銀票呢?”
閆鐵珊大驚失色:“可我聽說,青衣樓只認大通錢莊的銀票,他們丟的也只能是大通錢莊的銀票……你是說,銀票是假的?!”
陸小鳳苦笑:“不錯,就是假的大通錢莊的銀票。”
閆鐵珊喃喃道:“假的大通錢莊銀票……青衣樓……這江湖是要亂了……”
陸小鳳雙目精光亂閃,自言自語道:“要亂起來的,又何止江湖呢?”
亂局紛紛,沒想到一個神秘的女人,竟然牽出如此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有朝廷背景的大通錢莊,發行流通量是非常巨大的。
若假銀票的案子不能快速解決,通貨膨脹很快即將到來,到時候就算朝廷立刻調控,傷害也已經造成了,也許十幾二十年才能恢復過來,也有可能,這就是關於這個王朝生死存亡的關鍵節點。
事到如今,這已經不再只是江湖之事了。
陸小鳳心知,已經不能再耽擱了,他問道:“閆老闆,你可知道上官飛燕出了太原之後,往什麼方向去了嗎?”
閆鐵珊本來還在震驚之中,聞言方才回過神來,答道:“我的手下說,看到她是向著往江南去的,不過也有人說她的目的地是大漠……”
司空摘星聽了簡直絕望:“大漠?!難不成我要追到大漠去不成?”
閆鐵珊想了想,說道:“我雖然沒面對面的見過她,不過似她這樣的女人從前真是沒少見識。相貌極佳、氣質清華,心腸卻十分狠毒,手段也陰損,更是滿口謊言。她跟人說去大漠,卻向著江南走,我想她最初就沒想去什麼大漠吧。”
司空摘星聽了這話忍不住抖了抖:“……女人真可怕!”
閆鐵珊不由得奇怪的看了這個‘老頭’一眼,不過也沒心情再別人的私事,只是問陸小鳳:“你說你的朋友能認出假銀票,你這個朋友,可是妙手老闆朱停?”
陸小鳳點點頭:“不錯,正是朱停。”
閆鐵珊傾身向前,焦急道:“他可在太原左近?不知道可否賞光到珠光寶氣閣來做客?”
陸小鳳一愣,反應過來:“閆老闆可是想讓朱停幫你辨認一下銀票?”
“不錯!”閆鐵珊點點頭說道,“我珠光寶氣閣每日流水相當大,別人都以為我是財大氣粗,實際上出了這樣的事,我可能是損失最大的那一批,我這也是防範於未然。”
陸小鳳眼珠一轉:“不瞞閆老闆,朱停確實就在不遠的地方,只不過……朱停現在處境比較危險,若是閆老闆能保證他的安全,我想朱停並不會介意到珠光寶氣閣做客的。”
閆鐵珊搓著手豎起耳朵聽他說完,笑道:“這有什麼?不是我自誇,我閆鐵珊在太原經營三十年,江湖朋友給面子,珠光寶氣閣也有幾個高手,只要不是嚴重到要被抄家的事情,他在我這兒是絕對能保證安全的。只是不知妙手老闆他,到底得罪了誰?你跟我說說,也叫我心裡有個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