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簡單?
上官飛燕畢竟受了傷,之前又全力運功逃跑。生死不過一瞬之間的情況下,突然見到有人攔住了霍休,意識到自己這是死裡逃生,不由得心神大為激盪,一時之間有些脫力,站不起來,也無法趁機跑掉,只能捂著胸口聽另兩個人說話。
“陸小鳳!”霍休看向來人,瞳孔猛地一縮,猙獰的臉抽抽了幾下,十分不自然的笑了一聲,“你如何在這兒?快讓開,你知道這女人是誰嗎?”
陸小鳳的手很穩,眼神嚴肅:“我確實不知道她是誰,也猜不到你為什麼非要追殺一個姑娘。”
霍休的目光轉到陸小鳳的臉上,片刻之後才緩緩鬆懈了手指上的力氣,陸小鳳見狀也收回自己的手指,卻上前一步,站在霍休和上官飛燕中間,隱隱將上官飛燕護在身後。
霍休也看著他,渾身戾氣:“陸小鳳,你管閒事都管到朋友身上了,你確定要護著這個女人?”
陸小鳳回頭瞟了一眼上官飛燕,她這才驚醒,全身發抖的求救道:“救命啊大俠!”
聞言,陸小鳳臉露不忍,回頭看著霍休說道:“我陸小鳳雖就是個普通江湖人,不算是個好人。不過不論如何,一個弱女子被一個高手逼迫至此,陸小鳳就很想要管一管這個閒事。”
霍休諷刺的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喜歡酒,喜歡女人,不愧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可是你管閒事也要分清對象,我是你的朋友!你不相信我,倒是幫著我的仇人,你還是陸小鳳嗎?”
陸小鳳被他刺的苦笑:“霍休,如果你把我當成朋友,就會知道陸小鳳不會見到這樣的事卻不管。”
霍休的視線越過他,盯著癱在陸小鳳身後的上官飛燕,一字一句的說道:“好,那我就告訴你她是誰——她就是讓你的朋友司空摘星被人追殺的罪魁禍首,偷了青衣樓銀票的人,上官飛燕!”
陸小鳳一驚,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姑娘,又看看霍休:“你說她是上官飛燕?”
上官飛燕心下著急,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哀求道:“大俠,救命!我一個小女子,如何敢去招惹青衣樓?小女子武功低微,如何也不敢招惹一個殺手組織啊!”
陸小鳳見了猶豫不決,視線來回在兩個人臉上轉來轉去,不知道聽誰的好了。
霍休見他的樣子,冷哼道:“你以為她是個什麼人?你可以看看她手裡的東西,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暴雨梨花針!陸小鳳你還不明白嗎?大通錢莊的岳青就是被她抓走的,這個時候怕是早就遇害了吧!”
上官飛燕聞言,臉上不自在的神色一時沒藏好,卻被陸小鳳看個正著。
見陸小鳳神色猶疑,上官飛燕索性也不再假裝,柔弱之色瞬間褪去,涼涼的說道:“哼!你以為霍休就是一個普通的江湖人嗎?你怎麼不問問他為什麼要殺我?”
霍休眼睛一立:“你!”
上官飛燕暗自提氣,感覺身體裡的力氣慢慢緩過來好些,臉上卻不動聲色,冷笑道:“這位陸大俠,我也不妨告訴你,霍休的原名叫上官木,他可是前朝餘孽,他和珠光寶氣閣的閆鐵珊、峨眉派獨孤一鶴,他們都是一夥的,可是一直伺機復國呢!”
陸小鳳驚呼:“什麼?!”
他驚呼的倒不是上官飛燕話里的東西——實際上他早猜出閆鐵珊和獨孤一鶴乃是一個小國的前朝餘孽,卻沒想到霍休竟然也是!
霍休不知道陸小鳳之前已經對金鵬王朝有所了解,裝模做樣的解釋道:“陸小鳳,她說的不錯,我確實是金鵬王朝的老臣,不過金鵬王朝乃是邊陲小國的王朝,什麼復國?我們幾個都老了,只想安安穩穩過自己的日子,復國之說純是一派胡言!”
說完,冷哼著對上官飛燕的話反唇相譏道:“若說前朝餘孽,這個女人她也是金鵬王朝之後,我也不瞞你,她就是我曾經的同僚的女兒,也是個前朝餘孽不是?”
上官飛燕被他說的一噎:“你……哼!不僅如此,你的這個朋友,他就是青衣樓樓主!”
“青衣樓主?!!”陸小鳳這下真的震驚了,“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