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連忙謝過童姥,下去坐在段譽身旁。
段譽知道自己不被巫行雲所喜,也不敢插言,不過聽到巫行雲一番話,才真正放下心來,看著對他笑的殷離,心中暗暗堅定了苦練武功的決定。
那邊巫行雲可沒管這兩個小年輕之間的眉眼官司,只轉過頭去問道:“那摸進我靈鷲宮的女人武功如何?”
小昭聞言,答道:“算得上一流高手,可是算不上頂級。段譽公子的六脈神劍應該傷她不淺,我們離開之時我看了地上的血跡,此人必定被洞穿了肩膀。況且這人手段如此下作,暗器上卻是普通du藥,想來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
巫行雲點點頭:“既然如此,倒不像是那人……”她沉吟了一會兒,看向小昭,“你現在功力非同凡響,只是還需要勤加修煉,將別人灌輸的功力消化了才能算是你自己的。若是師弟給與你的內力已經被你煉化,按照你此時的功力,遠在地穴之外就應該察覺到裡面有人,又怎麼會堵不住那賊人?”
小昭肅顏應是:“大師伯說的是,此事是小昭之過。”
“我也沒怪你,”巫行雲對她搖搖頭,“只是囑咐你一句罷了。你江湖經驗還是欠缺些,這裡除了令狐小子之外,你們都沒什麼行走江湖的經驗。小昭,等你消化好了內力,參看了壁畫之後,你們幾個還是下山遊歷一段時間才好。”
四人連忙應是。
小昭便問道:“大師伯,你可是對來人的身份有所猜測?”
巫行雲搖了搖頭:“聽你們的說法,倒不像是那人……難不成是那人收的徒弟?”
四人對視一眼,殷離脫口而出問道:“難道真是逍遙派中之人?好大的膽子!”
小昭緩緩說道:“大師伯,難道你懷疑那人是師叔的弟子?”
“哼!”巫行雲冷哼一聲,極為不屑的說道,“那個賤人……雖說她下作手段多著,倒還做不出如此不入流的行徑。”
她身形好似八九歲的女童,神色卻十分陰沉,板著一張臉坐在那兒沉思不語。她如此違和的形象卻無人敢嘲笑,只因為她是天山童姥巫行雲。
巫行雲和李秋水素來不對付,因為當年李秋水故意使壞,破壞了巫行雲唯一一次長大的機會,讓她這一生只能保持女童的體態,此乃大仇;不過巫行雲後來毀了李秋水之容,用利刃在她臉上劃了個“井”字,如此下來兩人已經勢同水火,仇怨極深。
不過再如何,她們到底是逍遙派同門,彼此了解頗深。
逍遙派之人均清高無比,目下無塵,所以李秋水也許會下藥暗害,也許會上山偷襲,不過那也是基於李秋水和巫行雲這個檔次的仇敵才會這樣做。
不過李秋水要是真想讓弟子學習武功,她自己的小無相功和北冥神功已經盡夠了,何必上縹緲峰偷看壁畫?
這壁畫包含的乃是玄妙無比的一些東西,乃是超脫了一流的境地,進入超一流高手之時才是有用,用來補完個人武功上的不足、啟發前進方向所用。
如今令狐沖四人中,其實只有小昭能隱約感受到壁畫的妙用,巫行雲讓其他三人去看,也是知道恐怕他們悟不出什麼,才如此大方的。
李秋水在這裡長大,這樣的道理如何能不知道?怎麼會讓只不過堪堪達到一流境地的那個賊人過來參看?
況且,她可沒收到李秋水那個賤人收了什麼徒弟的消息。
“哼!”巫行雲想到這兒,嘲笑的冷哼一聲——不是徒弟,又知道逍遙派有這個麼隱秘的地方……李秋水那賤人能耐了!現在竟然還收女的面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