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飞突然伸手,有些凉的手背触碰到了我手腕上。
我一惊,缩了回来。
他却笑了,说,“我现在做了什么,只想安慰你。”
我舒口气,没应声。
他又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我看时间还早,卓风也没在家,家里都是孩子,闹得厉害,想睡也没睡,我说,“还是再陪陪你吧。”
不想,接下来我们就没话题说了。
我安静了坐了会儿,实在没意思,想着给找本书看,我拿了本我书店的书过来,可是一直没时间看,才拿出来,冯飞就说,“你走吧,书给我留下,早点回去,免得他担心。”
才晚上七点,我回去了也是没事可做,不过留下来也没什么价值,还打搅他休息。
“那好吧,你有事给我打电话,睡不着的话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并且还记得……恩,晚上的止痛药不要忘记吃了。”
他笑笑,接过我手里的书,对我摆摆手。
我起身抓着包打算走,他突然叫了我一声,“卓尔?”
我停住,转身回头,“恩?”
“如果不是因为我救了卓风,你还回来这里照顾我吗?”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我不想跟他牵扯不清已经竭尽所能的叫自己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了,怎么可能我来照顾,这次来还是卓风叫我来的。
我吸口气,没说,实在是没办法回答。
他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明天我想吃西红柿炒蛋。”
我说,“好!”
开么出来,关上病房的门,我没急着走,坐在外面的长凳子上愣神,想着冯飞刚才的样子,捂着心口,我这里很痛,真的很痛,我担心他,这是我无法骗自己的,我知道自己在乎什么,也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担心他,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想,是因为多年的朋友关系吧?
出来后,我叫李哥开车带我在周围转了转,最后才一家酒吧停了下来。
他跟我一起进来,拉着我坐在里面的卡座上喝汽水。
这里的汽水很纯,不是特别的甜,味道很好,我喝了一大口,从喉咙里面往外面冒冷气。
李哥说,“冯飞现在怎么样?”
我摇头,“不是很好,痛的他一点精神没有,勉强吃了点东西。”
“哎,光吃止痛药也不好用,我记得之前他也受伤过,可那个人遇到了事情喜欢瞒着,谁知道他会这样体质,这可受罪了,卓风说如果实在不行就打吗啡,一定量注射下来会舒服一些,可担心出现医疗事故,医生说还是保守治疗比较好,现在不担心膝盖修复后出现任何后遗症,就是担心他挺不住了,这要是手术中疼的挣扎,那就完了。”
怕的就是这个。
我心痛的皱眉,又喝了口,胃中翻出几个饱嗝出来。
李哥默了会儿,又说,“国内的事情卓风在叫人做了,汪洋现在医院,上午的时候说是半夜起来要自杀,好在当时咱们的人守在外面,不然发现迟了就完了,自己不知道藏了多久的刀子,割破了脖子,血水染红了床单。”
我大惊。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我,卓风也没说啊,我才回来他就出事了,汪洋的病这么严重了吗,还是因为是我去看他才会这样的?
李哥又说,“现在没事了,人吃了药,还算稳定,抢救过来了,卓风说不能等了,要尽快把人弄过来,已经去安排了,哎……”
千言万语,最后只换左一句,轻声哀叹,我无比惆怅的难受起来。
三个男人,我爱的,爱我的,离不开我,可我只有一个,如果我能分身,我一定不会看着他们都难过,可我爱的是卓风,我需要的也是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