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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還沒落,後頭就有人叫道:“我們是小崽子,那副總鏢頭你是個啥?”

鏢隊頓時就鬨笑起來,“滾滾滾!還編排起老子來了!”常漫天笑罵道,從馬鞍邊上的側兜里掏出塊餅子就扔了過去,“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鬨笑聲更大了。

這年頭的鏢局很多都是同姓子弟或是同門師兄弟組成,關係自是比同外人親近,鎮遠鏢局便是如此,那總鏢頭是常漫天的師兄,下面的鏢師大多都是他倆的徒弟,他們師兄弟江湖廝殺幾十年,一桿“金槍鐵劍旗”打出,東南一帶少有人敢動他們押的鏢。

仲彥秋回頭看了眼鬨笑著的鏢師和夥計,眼神掃過一張張掛著風霜之色的年輕臉孔,“他們都很不錯。”他說道。

“過獎過獎。”常漫天笑得臉上的疤痕都皺在了一起,語氣里頗有幾分自得,這次他帶出來的都是鏢局裡的中堅力量,一個個看著年輕卻也都是跑過許多趟鏢的老手了,可以說是他和師兄教出來最為得意的弟子。

他們正說著,忽然就看見前頭路中央坐著個人,一個大鬍子的男人。

這麼酷熱的天,那個男人卻穿了件紫紅緞子的大棉襖,只看著都覺得渾身的汗要往外冒,長長的鬍子又濃又密遮得看不清臉,他端端正正地在路中央坐著,手上拿著塊帕子,竟是在一針一線地繡著花。

常漫天皺了皺眉,揮手停住了鏢車,對著前面趟子手老趙使了個眼色,老趙從常漫天第一次走鏢就跟著他了,默契自不必說,輕咳兩聲走了過去。

那男人專心致志地低頭繡著花,他繡得是朵黑牡丹,看起來已經快要完工了,針腳細密盡態極妍,比許多姑娘繡得都漂亮。

“朋友!你這花繡得不錯啊!”老趙放大了嗓門喊道,他本來嗓子就亮,這麼一喊更是像平地炸雷一樣,不留神就要被嚇上一跳。

但那男人仿佛什麼都沒聽到,只低頭繡著他的花。

常漫天清清嗓子,道:“合字上的朋友,莫要爛財才是。”(道上的朋友,我可不想在押鏢途中遇上死屍攔路。)

大路中間繡花,本就是極為奇怪的事qíng,常漫天心知此事難以善了,這麼說了一句後便喚了老趙回來,飄身下馬準備親自去會會他。

仲彥秋眯眼盯著那男人瞧了一會,笑道:“你們這東南的捕快,怎麼還有在路中間繡花的癖好?”

常漫天一愣,那男人卻突然bào起,手中繡花針一拋,直直衝著仲彥秋面門而來。

“我不光會繡花,我還會繡瞎子。”他嗓音粗糲,話未說完已然同仲彥秋近在咫尺。

第十九章

眼見著那大鬍子的男人衝著仲彥秋而去,出手便是殺招,常漫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反手擎著自己那把二十七斤的玄鐵重劍揮出,“豎子爾敢!”

但是那男人的速度太快了,裹著棉襖格外臃腫的身子竟是輕飄得宛如一隻靈貓,一扭一擰便躲過了常漫天的全力一擊,甚至足尖還在他的劍上借了下力,整個人宛如離弦之箭,直指仲彥秋的命門。

那男人已經起了殺機,他的身份是絕對的秘密,一旦泄露就是身敗名裂的下場,所以他不敢冒任何風險,仲彥秋已經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他打定主意讓其永遠閉上嘴。

仲彥秋端坐在馬上,看上去就像是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沒有反應過來一般,臉上還帶著同剛剛一樣若有若無溫和又有些促狹的笑。

“先生小心!”常漫天覺得自己的喉嚨發緊,被吼出的聲音震得生疼。

他的尾音未落,就魚咬尾般響起了一聲慘叫,卻不是仲彥秋的,而是那個男人,那般高壯的身子像是破麻袋一樣狠狠砸在了地上。

但也只這麼一聲慘叫,那個男人倒在地上痙攣抽搐了兩下,便再沒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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