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谷里:
曲無容始終低著頭。
她腳邊碎著些瓷器,其中不乏石觀音往日喜歡的。此刻卻都被砸在了地上。
房間裡靜靜地。
所有人都在等。
不一會兒,一個女弟子匆忙進來了。
她是不想進來的,可是卻不得不進來。
“可有找到那小賊?”
石觀音按了按眉心,冷聲問。
底下跪著的人搖了搖頭。
抬頭看了眼高座上的人猶豫道:“順著大漠查下去卻都未找到,恐怕已入了陽關。”
“蠢貨!”
石觀音冷哼一聲,那弟子便已吐了口悶血。
看見一旁曲無容微微搖了搖頭,連忙跪恩爬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兩個人了。
“無容可有什麼話想說?”
石觀音突然道。
她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來。
曲無容卻也不敢大意。
小心道:“師父想必心中早有對策,無容不敢多言。”
石觀音輕輕笑了笑:“她既已逃了,那便讓她去吧。”
“也算是全了我們這師徒一場的情意。”
天武神經所藏甚秘,能不驚動任何人偷走的,必是谷中弟子無疑。
她笑了笑:“這大漠可不是那麼好出的。”
這話更像是一個警告,卻不知是對著誰。
曲無容微微斂下眼來。
這西域的風起雲湧卻與中原無關。
無花牽著馬慢慢走在官道上。
他的頭上帶著斗笠,不仔細看確是瞧不出來是個僧人的。
他並未去那石谷中,因為他知道阿裙並不在那裡。
被石觀音擄走本就是個幌子。
只是她引他去大漠的一個理由。
阿裙向來是個聰明的姑娘。
那迎風一刀斬他只教一遍她便會了。
連他也被騙了許久。
想起那藥,無花眼神暗了暗:
“阿裙,我利用你一次,你也利用我一次,如此可不許再任性了。”
無花看著手中黑色的寶石,眼中暗涌翻滾。
母子成仇。
阿裙想要的,他多少也猜到了些。
如今……可別辜負他啊。
無花微微勾起了唇角。
無爭山莊裡:
吳裙拿起桌上秘籍隨意翻了幾頁。
“這便是那傳說中的天武神經?”
她似有些困了,歪著頭輕聲問。
那雙貓兒似的眼微微眨了眨,不由泛出一絲水意來。那碧水暈在眼中,竟像是夜雨染成。
讓人不由想去親一親。
原隨雲看不見。
可奇異的是,他卻能想像的到。
想像到她此刻憊懶嬌氣的樣子。
拿著摺扇的手不由微微頓了頓。
心中竟升起了絲隱秘的欲/望。
“你在想什麼?”
吳裙見那瞎子久久不作答。
眼珠轉了轉,竟起了作弄的心思。
手指隔著錦衣輕輕點上那人心口。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