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驚出了一身冷汗,總算想起來自己還被人追殺。
“難道他們不認識你?”和陸小鳳一起去彈珠發she的方向那邊探查了一番後,司空摘星一無所獲,看著隨後跟來的花滿樓,他不得不這麼懷疑。如果他們認識花滿樓,怎麼會當著他的面動手。可若是不認識……他發誓他最近gān的能引人追殺的只有順手牽了玉佩那一件啊。
“是我應該認識的人?”花滿樓不解。
“陸小鳳……”司空摘星示意陸小鳳把那塊玉佩拿出來。
“是這樣的。”陸小鳳嘆了一口氣,把玉佩從懷中拿出,“司空猴jīng去玩的時候順手拿了主人家的一樣東西,然後就被人追殺。”
花滿樓還未出口的疑惑在接過玉佩後早被忘到腦外,他只是急切的摩挲著玉佩,想要確認每一個細節,想要確認這塊玉佩就是那留在百年前未帶走的那一塊。
陸小鳳看著花滿樓的表qíng從茫然不解,疑惑,驚訝,欣喜最後變為傷感,直到他恢復了往常的溫和,才開口問道,“看樣子,你是知道玉佩的主人了?”
花滿樓點了點頭,解下腰間的玉佩,“這塊玉佩是我回家後父親重新找玉匠為我雕刻的,我之前的那一塊留在了我先生那裡。”
兩塊玉佩擺在一起,除了玉質有微小的差別外,看上去是一模一樣的。
陸小鳳是知道花滿樓有一個先生的,雖然花滿樓從來沒有透露過他的姓名,後來那個先生也從未出現過,但單單從語氣中不難感到他們的深厚qíng誼。
“看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猴jīng你居然偷到了花滿樓先生家裡,活該被人追著打。”陸小鳳拍了拍司空摘星的肩膀,以他和花滿樓的jiāoqíng,這件事應該很容易被人擺平的。這樣想著,他又輕鬆起來。
“可玉佩的主人似乎不這麼想。”司空摘星可一直盯著花滿樓呢,看他的臉色就知道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花滿樓?”陸小鳳被這一提醒,也看向了花滿樓。
“不知司空兄是從何處得來這玉佩,那裡可還有其他東西?”花滿樓不得不有一個糟糕極了的想法,也許繼無花的舍利子被盜後,玉笙留下的東西也被人發現了。
司空摘星不得不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從頭給他說清楚。
花滿樓聽到酒色財氣莊的時候眉頭極快的皺了一下,等司空摘星極仔細的描述那間密室里的機關時,忍不住低頭思索起來,而金童子最後出場的時候,他再也不想其他,只直直的看向司空摘星,“一個與我極其相似的金童子?”
哪怕知道花滿樓目不能視,司空摘星還是有種被壓迫感,他不自在的扭頭,“十歲出頭的樣子,腰間就掛著那枚玉佩。”
“金童招財,招財童子……”花滿樓低喃了幾句,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還請司空兄再勞煩一次,帶我去那裡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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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財氣莊,中院
把少林寺攪得jī犬不寧的舍利子此時正被玉笙用兩指捏起,隨意的撥弄著,只是這樣的玩法到底無聊,他直接叫人送上來一匣珍珠,隨意的灑在桌子上,然後輕輕一彈,被供奉在少林舍利塔中的聖物頓時淪為他打彈珠的玩具。
桌子的邊上並沒有隔檔,怎麼把珍珠打下去而舍利子依舊留在桌上很考驗指力和眼力。不過對玉笙而言,這也只是一個小遊戲罷了,很快,這匣珍珠都被打落在地,看著毫無動靜的舍利子,玉笙又叫人送進來一匣金珠。
一直在裝死的無花終於忍不住了。
“停!”附身於舍利子上的無花大喊一聲,捧著金珠進來的僕從像是什麼也未聽到一般,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無花覺得自己和玉笙大概天生犯沖,活著被他壓迫,死了也要被他玩弄,簡直不能好了。
在舍利塔中被關百年無一人可jiāo流的後果是,清雅的無花大師成了一個話嘮,他從與玉笙像是說起,每個細節都被他記得清清楚楚,把活著不敢喝玉笙說的話統統說了出來,順帶好一頓抱怨。
“……莽夫!只會耍拳的莽夫!”
“少來,要不是我激勵你,你的輕功能練到最後和楚留香一樣高明嗎?”玉笙對於無花的污衊非常不滿,他是喜歡動拳頭,但無花也從裡面得到好處了啊。
“我為什麼要和楚留香比輕功,我有的是智慧!智慧……”無花的聲音戛然而止,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玉笙,“你……你能聽到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