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記得想我!”成功耍了流氓的唐詩笑著跑開了。
等到等在外面的殷梨亭看見唐詩離開後再去尋俞岱岩的時候,驚恐的在他的臉頰上發現了一點胭脂印。
唐詩的離開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只除了殷素素感覺有些寂寞,但明教和天鷹教的人都陸陸續續到了,她也就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了。
人善人欺,馬善人騎。這次的公審居然沒出什麼大岔子,就算有不入流想要渾水摸魚的嘍囉,也要在心裡再三的掂量一下後果。惹上少林武當也許算不上什麼,只需要一點大義就能壓的他們和和氣氣;但明教、天鷹教就不好說了,他們可是邪門歪道,要是被他們記恨了,就算小命不保,旁人最多也只是嘴上罵上一句邪教,然後轉眼拋之腦後。又或者,只會是——
招惹邪教,活該!
更別提裡面還有一個脾氣不大好信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玉笙。
玉笙如今也是江湖上的一個傳說了。
玉笙本來沒什麼名氣,但卻借著張三丰的百歲壽辰打響了自己的名頭,打的那些人沒了脾氣,只能趾高氣昂的來,灰溜溜的走,並且順利的拿到了屠龍刀。更可怕的是這個人擅長用大義壓制人,先前參加張三丰百歲壽辰的人這次來了不到三分之一,就怕玉笙想起曾經的那一茬,bī他們去做一個和荊軻齊名的刺客,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反元運動。
更更可怕的是,這人不是光說不練的假把式,他手下的義軍數萬,短短時日內就占據了一州之地,如今這個朝廷不得人心誰都知道,改朝換代未必不可能發生。
那些人把民不與官斗記得牢牢地,儘管認真來說,玉笙只是朝廷認證的匪而已。
成昆被玉笙又餵了一顆吐真丸,當著有資格代表著全江湖還有當初那些被害了滿門的受害者,把當初做的事全都說了出來。時而洋洋得意,為自己將那些人玩弄於手掌之中而感到自豪;時而痛哭流涕,害怕的瑟瑟發抖,咒罵不已。但無論哪種表現,都把他的後路封的死死的。
最為被坑的最慘的那個人,謝遜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拳一拳活活的打死了成昆。
不是沒有人想要阻止,但成昆的仇恨拉的太牢了,除了天xing悲天憫人的,其餘的人都覺得這樣一個心機深成心懷叵測的壞蛋還是死了比較好。連那些痛恨謝遜,想要殺了他報仇的人看到形態癲狂的謝遜都心生不忍,仿佛聽見了雄獅臨死前的那聲悲鳴。
成昆一死,這場公審就接近了尾聲。唯有和謝遜有仇的那些人回過神來,想要借著武林各方人士聚集一堂的機會,藉由眾人之手除掉謝遜。
可明教和天鷹教來這裡又不是湊數當背景板的,如果明教的發往被這麼輕易的公審了,他們也不用再江湖上混下去了。雙方對峙起來,倒是像一場正邪大戰一觸即發。
玉笙沒有參合進去,而是提前退了場。
他和謝遜的jiāoqíng還沒有到能為他出頭的地步。況且,玉笙一直都很認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句話。
謝遜最終還是全身而退了。也不能說是真正的全身,他剃了頭髮,投入了少林門下,拜空見大師為師,開始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生涯。
“少林還敢收人,就沒有半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防範之心嗎?”玉笙對著花滿樓吐槽。就算謝遜把真的屠龍刀給了他,他還是認為謝遜的生死與他無關,反而開始品評少林,“如果再被坑一次,少林就徹底的顏面掃地了。”
當時玉笙早退了,可花滿樓卻是一直都在的,對事態的發展很有發言權,“謝獅王不會,對他而言,大仇得報便了卻了他生平所願,當時的qíng況,就算要他自裁,也未必不能成功。”花滿樓搖了搖頭,並不認同這種消極的態度,“只是他的心qíng大起大落,忽略了自己的義弟張五俠一家,還好他們沒有束手旁觀,張夫人俐齒伶牙,到底還是保下了謝獅王的xing命。”
“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暗中jiāo易。”玉笙是不太信少林是傻的,“這事沒完,一定還有後招。”
玉笙的話很快就應驗了,空見大師帶謝遜回少林沒多久,又帶著已經剃度的謝遜還有一堆武僧匆匆出門了。玉笙必須承認,他當時受到了驚嚇。
被一群和尚投奔什麼的,天知道他多想把自己領地里的寺廟全拆了。
“出家人不能殺生。”玉笙婉轉的拒絕了。開玩笑,就算他把這群人送上了戰場,他們能做什麼,對著元兵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少林自由清規戒律,你們真的要破嗎?”
“佛門有怒目金剛。”空見大師語氣平和,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討論何等兇殘的事,“修行亦分入世出世,如今投入這滾滾紅塵,也算是一種歷練了。”
人都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玉笙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敞開營門,以示歡迎。
並衷心的祈禱著,希望這群和尚不會給自己帶來晦氣。
然而事qíng的發展從來不已玉笙的意志為轉移,才安排好了這群和尚兵,玉笙就收到一條壞消息——
在外打仗的朱重八的逢戰必勝光環被打破,他帶領的那一支義軍遭遇慘敗,而朱重八本人下落不明,不知所蹤。
第141章 一四一
第一百四十一章
玉笙初時聽到這個消息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然而報信的人是朱重八的結拜兄弟,也是他的副將,萬萬沒有拿這件事開玩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