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的第一反應是掏了掏耳朵,看著無花,懷疑他又在冒壞水。
無花卻是一本正經,“婚姻大事,講究你qíng我願,qiáng扭的瓜不甜。”
南宮靈感動的熱淚盈眶,這就是純純的兄弟qíng啊。
吳jú軒提起十二分戒備,直覺自己要被坑。
第164章 一六肆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玉笙一行人想走,石觀音沒有二話,但如果要夾帶一個吳jú軒,那問題就大了。
關於這些,玉笙全都丟給了無花。
誰找的麻煩,誰來收拾。
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的南宮靈為了他弟的兄弟qíng義和他哥的自由,正面槓上了石觀音。
石觀音被氣得差點臉上差點多了幾道皺紋。
她對神水宮是這客氣,是因為她們背後站著水母yīn姬。她能允諾讓玉笙一行人離開這裡並送上沙舟為他們代步,是因為玉笙她招惹不起。但這不代表什麼貓貓狗狗過都能上前和她提條件。
“母親,連無新都知道qiáng扭的瓜不甜,我哥既然不願意,你又何必qiáng求?”南宮靈不算完全沒有腦子,他是在他弟準備找他娘說理的時候主動跟上的,而他哥沒落下估計也是想要和弟弟們共同進退。這讓他更不畏於和石觀音面對面了。
單純只是想知道自己會怎樣被坑的吳jú軒:呵呵。
這是一個美好的誤會。
在實力低於自己的人面前,石觀音是容不得別人忤逆自己的。雖然眼前這三個中有一個來歷不明,但這並不妨礙石觀音那種被忤逆反抗的感覺成倍遞增。
兒子這種東西,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無花,你是這樣想的嗎?”石觀音面色yīn沉的看著吳jú軒。這個兒子向來心思既多又深,她懷疑這是他故意攛掇兩人來跟她鬧的。
吳jú軒雖然不知道無新想怎麼坑他,但再怎樣,也不會壞過去神水宮做上門女婿了。他向來識時務,所以他微微一笑,默認了。
“看來你還沒有學乖,居然還有這份非分之想。”石觀音話音剛落,人已漂移到吳jú軒面前,單手一揮,就要廢掉他的武功。
反正神水宮那邊只是要無花這個人,若沒了武功,沒準她們還會覺得更省心了呢。
吳jú軒的功夫在江湖上也算一流,可對上石觀音就不夠看了。他猜到石觀音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可有無新擋在前面,石觀音要找麻煩也是找他的。沒想到她居然一出手就是衝著自己,根本沒有半點留qíng。
南宮靈對眼前的一幕根本反應不及。他是對石觀音沒什麼母子之qíng,可俗話說,虎毒不食子,誰能想到石觀音居然是一個超出常理的存在?又或者說,她信奉的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還好有一個無花。
“如此易怒,當心老得快。”無花雖然總被玉笙nüè菜,讓玉笙覺得他長進不大,但他又不是白活了那麼久,白和原隨雲láng狽為jian,雖然不會像原隨雲那樣門門jīng通,可博取眾家之所長這一點卻做的不錯。就好比現在,他一手流雲飛袖借力打力,又把石觀音重新送回了榻上。
然後說出了那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無新!”石觀音憤憤的瞪著無花,“你好!你好得很!”
先前因為忌憚玉笙不對無花出手,被激怒了的石觀音也管不得那麼多了。
然而,石觀音越打,越覺得心驚。
心驚的又何止是她。
人的名,樹的影。在江湖中能混出名好的人,雖然有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人,但更多的,卻是名副其實。吳jú軒深知石觀音實力,卻也不得不為眼前的qíng形感到心驚。
他只看到了那一日無新被玉笙壓著打,卻沒想到被壓著打的無新居然能和石觀音斗得旗鼓相當。
石觀音越打臉色越難看,最終還是忍不住先一步退了出來。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武功招式?”這種招招被看穿的感覺讓石觀音感覺很不好,可她的這份武功是她安身立命之本,她連她的弟子都沒有傳授過。
曾經和長孫紅láng狽為jian——不,是愉快合作後,石觀音生前曾嚴守的秘密根本不算是秘密了,此時應對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這世間,沒有什麼能瞞得過百曉門的耳目。”無花把自己先前編撰的門派再一次拉出來。
石觀音很想嗤笑一聲說這是哪裡來的無名小派,可一想到他們連自己的功法都了如指掌,臉色又青了。偏偏那個小子笑得一臉淡然,仿佛這是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一樣。
既然攔不住,那就不要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