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不是個傻子,事到如今還看不出這是對方有意設套,他也不是經常和陸小鳳互坑的天下第一神偷。
“想找我辦事?早說啊,何必使這種手段,能拿龍影玉當飾品的人,總不會捨不得那幾兩黃金。”
“唰——”展開扇面,白衣男子搖頭嘆道:“這也不怪我啊,只能說天意如此,恰好遇上閣下,我也只能順天而為了。”
司空摘星嘲諷道:“謊言!”
白衣男子:“耶,往好了想,此事過後你就自由了,不然你還要給我端茶倒水,被我當成家僕使用……怎麼樣?神偷閣下,你不會樂意一直這樣吧?”
司空摘星默默在腦中設想一下真變成那種情況後自己會怎樣。
答案是自己真會被這人往死里整。
靠!這混蛋是吃定自己了吧?
同行這麼久,司空摘星也算是認識到這個人的惡趣味,所以壓根不再考慮。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一定要信守諾言,別再食言而肥了!”
為了早點兒擺脫白衣男子,司空摘星一咬牙,愣是連具體要求都沒問,趕緊答應下來,由此可見,這個人到底給天下第一神偷帶來多少心理陰影。
白衣男子搖著扇子,不懼迎面襲來的冷風,和氣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司空摘星不耐道:“別廢話了,你想要我偷什麼?”
白衣男子搖頭晃腦的向前走出幾步,本來他們選擇的地方就十分僻靜,這樣一走,更是杜絕有人偷聽的可能。
“這件事說來簡單,但也不難,對神偷閣下您更是綽綽有餘。”
司空摘星:“有話直說!”
白衣男子一下子轉過身,眸子亮晶晶,更襯出他眼角淚痣嫵媚多情。
“我要白雲城主的劍。”
司空摘星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被憋死。
臥槽,你他媽怎麼不殺了我!
就在司空摘星悲慘遭遇還在一直延續的時候,同一時間段,霍休住處裡面的兩個人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可實際上,上風去悄無聲息的落在另一個人手上。
大把青絲懸瀑靜淌,猶如筆鋒不及留情就已落在紙上,頃刻間便勾勒出一位畫中嬌娥。
然而玉羅剎雖美,卻不是紙中顏色那般單薄,他鋒利亦無情,他強大又富有衝擊力,整體來看動感十足,充滿了爆發性的危險。
但總之,他是個美人。
世上大多數人對美人都會多出幾分憐愛,即使這是玉羅剎最不需要的東西,可偏偏面前這個人對他這樣做了。
不得不說,在西方魔教一手遮天多年的玉羅剎對此感到新鮮和不快,尤其是這人在聽完自己的話便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然後把他丟到一邊兒,自顧自描筆作畫,可謂自我到極致,半點兒沒把他放在眼裡。
一絲隱怒,令他一手拍上桌案,玉羅剎面色詭譎,惡意的抓住季閒珺的手,在他手腕上勾了勾。
“怎的?不想給本座暖床嗎?”
說完試探的將手指懸在他腕上一寸,這個距離十分微妙,既可以一把按住季閒珺的命脈,又可以探究這人對自己的態度。
要知道,一個人的態度可能看出這個人的各方面能為。
當他舉止親昵的做出這個動作,神情更是曖昧中隱含鋒芒,卻不想這人連反應都沒有的丟下筆,厭倦的垂下眼帘。
季閒珺:“有趣嗎?”
玉羅剎眨眨眼,笑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