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剎,王憐花這兩個江湖人都不陌生的大佬開始搞事了。
玉羅剎鬧的最大,銀鉤賭坊一事將西方魔教推到風尖浪口,教主“玉羅剎”練功走火入魔暴斃身亡,讓手持羅剎牌的魔教少主玉天寶成了被虎視眈眈的肥肉。
玉羅剎還在世時留下這樣一條命令,持羅剎牌者當為下任教主。
然後顧名思義,玉天寶從玉羅剎手中接下羅剎牌,誰讓玉天寶是教主唯一的兒子呢?
原本玉羅剎還在世時,魔教內部性格和行事一樣詭異的怪人們不會反對,但是玉天寶最大的靠山倒了,還讓他們承認一個沒有絲毫建樹的小青年當他們的頂頭上司,這是開玩笑呢?
首先發作的就是一直有不忠之心的三長老。
[歲寒三友],天下風雅之樹,但從西方魔教裡面長出來的寒梅,苦竹,孤松卻是三個野心勃勃的老人。
比起陸小鳳,楚留香這等江湖享譽的大俠,他們成名更早,但早過頭就遇上了玉羅剎這等凶神,平日在西方魔教里倍受約束,現在有機會,自然比誰都要積極。
所以等季閒珺遲遲受到外界風聲的時候,“暴斃”的某人坐在自己身旁,正對太子長琴施以挑三揀四的目光。
太子長琴神色不變,淡然的剝下最後一個琴指。
玉羅剎聲線拉長:“這就是你特意去接的那個人?我以為你要接的是個女人,你說起‘她’的時候語調溫柔的我都覺得肉麻。”
季閒珺微笑:“不會說話你可以閉起嘴巴,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玉羅剎撇嘴:“西方魔教勢力太大,教內有些人不安分,我必須要用手段豎立自己的權威,倒是你,搞出那麼大一件事後,說退隱就退隱,還建造這麼大一間府邸躲進去,可急壞不少期待你展現自己非凡資質的‘老人家’。”
雖然話說的嚴重,可是聽他語氣卻絕對沒把外面關於西方魔教動盪的猜測當上一回事。
季閒珺淡定的忽視自己才是真正的老人家,都說了,修行人的年紀和普通人的年紀能是一回事嗎?
“你知道我不感興趣。”
“但有人感興趣,他們還對你身旁這個……呃,太子長琴?更感興趣。”玉羅剎捏起桌面一塊花糕,平心而論他不愛吃甜的,但是因為自己沒給消息就過來的緣故,季閒珺這個小氣的人居然連杯茶都不給自己。
不感興趣的把甜點丟回盤子裡,玉羅剎揚起眉梢:“王憐花去幫你說好話了,可是他們忍耐不了多久,你是他們多年來唯一看到的希望,任何想要阻止你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這個‘阻止’當然也包括你自己。哪怕你不想做出成績,你也必須做出成績給他們看。”
季閒珺瞥眼他:“你會樂意?”
玉羅剎笑道:“我要是處在你的位置我也不願意,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們……”皺起眉頭,“集合起來確實比我的西方魔教要厲害一點兒。”
然後在季閒珺似笑非笑的視線中不得不改口,“好吧,是很多,那是一群老不死的妖怪,我還年輕!”
玉羅剎是個驕傲的人,這點兒季閒珺一直知道,但是連他都這樣說,任何明智的人都會思考自己是不是該做點兒什麼。
但是,季閒珺顯然不在此列。
“你說什麼?”玉羅剎驚愕的叫道,聲音太大以至於撕裂了聲線,音調無限拔高。
季閒珺好笑的說道:“我拒絕。”
玉羅剎不解的很。
“為什麼?”
“冬天了,”季閒珺淡淡道,接著在玉羅剎疑惑的視線中向天一指,“要下雪了。”
如同響應他的話,天空上落下一朵雪花,接下來幾天,全國各地普遍降下大雪,生長在暖棚里的蔬菜都沒有避過這個糟糕的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