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現在頭疼的絕對不會是自己!
一直以來都在傷兵營習醫的太子長琴一身不俗的氣質,即使在專為雅士預備的場合也不多見,此時身在軍營,為的還是給那些傷兵治療傷勢,成天和藥材打交道,這在從原隨雲哪裡碰了一鼻子灰的名門小姐看來其實是很奇怪的事情。
好奇心有些時候就是這麼生出來的。
這一天,太子長琴給人治病時久違的感到不安穩,冷淡的目光落到蹲在自己旁邊滿臉好奇的小姑娘身上。
“你有什麼事?”
閩南張姓大族裡頭的張姑娘有一手妙筆丹青,本人又是個嬌俏玲瓏的性子,從來是最受寵的那個,這一回也是殷著家裡來的這兒,想來沒考慮過吃苦的可能,又因為出身是武林世家,死人還是見過的,所以也沒被傷兵營的情形嚇到,居然有心思和太子長琴搭訕。
“我沒事啊,倒是你,你是誰啊,怎麼會來這裡?”
張姑娘好奇的問道。
太子長琴聽完她的話立刻不感興趣的收回目光,繼續下手精準的為手下這名將士施針化解他背部的污血。
“哎,你為什麼不理我啊?你這麼好看,怎麼會在這麼髒污的地方,我知道有間茶樓,裡面有不少文人雅士,做得事最為風雅不過,要不要我將你帶過去?”
張姑娘喊了半天,委屈的站起身跺跺腳:“為什麼不理我啊!”
“人家憑什麼理你啊,一個小丫頭片子,什麼都不懂。”
就在這時,另一道略顯尖刻的女音傳來,在太子長琴面前顯得嬌俏的張姑娘頓時怒目圓睜的飛過去一道眼刀。
“薛家七娘又是你!”
都說來這裡的人魚龍混雜,一些從小就看不順眼的死對頭當然也有機會碰上?
甚至這一批娘子軍裡頭有許多是聽說死敵要來才要求家裡也把自己送來,就是不想墮了自己的威風。
這薛七娘和張姑娘就是打小的冤家對頭,此時碰面頓時天雷勾動地火,視線相撞都要飛出火花。
張姑娘跺腳嗔怒:“你怎麼會來的!”
薛七娘涼涼道:“怎的?這裡是你張家的地界還是金陵的茶館?呦呵,居然只能您大小姐過來,我們卻不成?”
張姑娘怒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薛齊燕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是吧?”
薛七娘繼續涼涼:“哪裡敢啊,您可是張姑娘,誰不是卯了勁的討好您,”說著,瞥了太子長琴一眼,也像是張姑娘一樣被這一眼驚艷住了,但怔了征回神後,立馬扭頭冷嘲熱諷,“看來這位公子要不好了,說不得明天就會被人綁到張家陪您吟詩作對。”她可不是張琴,自己可是許了人家的,不好一直盯著外男看。
不過……薛七娘驚訝的想著,此人這等好模樣也怪不得張姑娘一見就粘著不放。
思索的這一會兒功夫,張姑娘被氣的臉都紅了。
“薛七娘你瞎說什麼,哪裡有你這樣亂壞人家清譽的!”
薛七娘冷冷瞥她一眼:“難不成……我還說錯了?”抽出帕子甩甩。
張姑娘被氣的叫也叫不出來,罵也罵不出來,眼角隱隱憋出淚花。
附近人頭攢動,營地里早因為來了不少生面孔叫許多人生出好奇心,傷兵營一下子多出這麼多模樣姣好的姑娘家,更是早早有人在外頭鬼鬼祟祟,時不時偷偷瞄兩眼。
過了一會兒功夫,不出意外有人過來一臉詭異的在太子長琴和兩位姑娘身上看來看去。
別說,乍一看真和兩女爭一男的八卦劇情似的,來得那人覺得自己都要腦補出二十萬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