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東懿空眠自己就是冰屬功法。
不過，他的功力被消耗殆盡，功體基本半殘了，若不是他的血統比較強悍，只怕早就死在封印里了。
雖然功體的耗損在意料之中。
但是遇到夜旖夢還真是意料之外。
東懿空眠原本以為自己會被月神宮的人喚醒。
亦或者別人，甚至會死在封印里，但是卻沒想到最後竟會是被一個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喚醒。
東懿空眠以自身的經歷可以打包票，夜旖夢絕非此界之人，那些顯而易見的常識問題已經很清楚的說明了狀況。
他推測，夜旖夢必定是活在一個神獸很常見，卻也爭鬥殺戮為常態的世界。
否則，夜旖夢不會將殺戮看的那般理所當然，而且，她的情緒也不太對，常識似乎有些缺損，是不知世事，還是，失去了記憶？
某種方面來說，東懿空眠一點都沒猜錯，遊戲裡可不就是這樣麼，你殺我我殺你，正常。
忘記了關於自我人格的一切，等同於失去了自我，連同人性最基本的道德觀也被剝奪，雖然偶有疑惑，但是無人矯正之下，只會一錯再錯。
系統404能做的到底有限。
東懿空眠能做的，只是提醒他，讓他明白，這並不是他之前生存的世界，不需要那麼冷酷的對待。
夜旖夢對此渾然不覺，他只覺得東懿空眠或許是個好人。
在附近逛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的夜旖夢顛顛的跑到東懿空眠身前，問道：「這裡什麼都沒有啊，來這裡做什麼？」
東懿空眠這才回過神來，溫聲解釋道：「我以往的道府在這附近十里處，再往前便會觸動陣法，因此才在這裡停步，我的功體有損傷，需要修復，只是沒想到會損耗到連陣法都不能解開的地步。」
夜旖夢愣了愣，想了半天，又看了看東懿空眠的資料……嗯，還是負等級呢。
是因為等級變成了負數，所以無法使用技能嗎？
這麼想著，夜旖夢看了看自己的包裹，他有不少金丹葫蘆，一個葫蘆給一千個金丹，在195這個等級，一千金丹的經驗差不多相當於2%的經驗值。
而且每天只能磕一次。
一千金丹可不是個小數目，可以讓一個沒飛升的角色直接從1級秒升35級，飛升角色則可以從15級秒升33級。
仙隕論壇有人專門做過每級需要多少經驗和金丹的表格。
當時為了查看190級的經驗值，夜旖夢深深被震驚了。
189升到190級，需要8000億經驗值，光磕金丹，就需要數十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