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的,要是哪個小廝長得好看又幼齒,我一定讓他滾出家門,有多遠走多遠。”
曉星塵道:“都說了你是我妻子,難道不應該是貌美侍女,如何又扯到好看小廝上了。”
薛洋不回答他,突然嘆道:“唉,其實仔細一想,我倒更希望道長和秦愫一樣壞呢。希望道長把我看得緊緊的,但凡哪個賤婢稍微被我多看一眼,道長就把她給趕跑掉。”
“金夫人不壞。”曉星塵道。
薛洋奇道:“我在這兒當客卿時,秦愫確實口風極佳。可道長既不認識此人,又看不見,如何覺得?”
“她打發給那少女的銀兩,從少女前後的腳步聲變化看,應該十分豐厚。而這麼多的銀兩,換一個年輕並且美麗的女子自由,那女子卻痛哭流涕,可見秦愫平日厚待下人,所以侍女萬分不願離開她。”曉星塵還沒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快活悅耳的男聲。
“二哥哥且慢——曉道長?是不是曉道長?”
薛洋本同曉星塵聊著天,發自內心地愉悅輕鬆,此時聽見這道聲音,渾身都警惕起來。
曉星塵蒙著白布,往薛洋那邊望去。
來人黑色衣衫紅色髮帶,雙眼冒光地跑到曉星塵面前,做了個雀躍地握拳於胸的動作,引得他身後頭配雲紋抹額的男子哼了一聲。
其實那男子並沒有真的哼出來,但曉星塵耳力遠勝常人,才能聽到這幾乎無形的一哼。
“曉道長,我可算看見你本尊了啊。”來者一副神采飛揚的快活模樣,似乎與曉星塵已經結為知己,十分自來熟道,“在金麟台上我就盼著見你,誰料只看見聶懷桑這個一問三不知的。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凝魂聚魄後身子還用得慣麼?”
穿玄鳥紋家服的薛洋粗著嗓子道:“今日曉道長疲於應付眾家,只想安靜呆著,宗主派我看護他。”
“被天下人議論紛紛,當然疲於應付。”來者似乎很有共鳴道,“你也穿白衣,也不喜熱鬧,和這位含光君可有緣得很。二哥哥,你說呢?”
這來者似乎早對曉星塵有結交之心,不斷攀話,曉星塵一直微笑著聆聽,此時突然插口道:“你身邊這位是含光君?”
來者看看藍忘機,又看看曉星塵,道:“是啊。”
曉星塵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魏無羨答道,“我叫莫玄羽。”
“當真是莫玄羽?”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