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長吁短嘆道:“聶叔叔聞言笑靨如花,點頭稱是,挽著藍伯伯的手就進去了。是不是很奇怪?以前他在小叔叔和藍伯伯面前犯慫,總是可憐兮兮六神無主的,這回卻——唉,反正他當仙督後,整個人氣勢就有些變了呢。”
他說完後,抬頭不見江澄,快咬到舌頭:“舅舅?”
聶懷桑是我的人,需要你藍曦臣來護著嗎?江澄怒氣沖沖地想。
還離不開哥哥。他聶懷桑就算離不開哥哥,也是離不開我“晚吟兄”!
我說我要去護著你,你株連九族不准我去,怎麼他藍曦臣就能去?
哼,藍曦臣,澤蕪君,藍宗主,多年來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年紀早過不惑了吧,怎麼至今未娶啊!
在雲深不知處求學時,聶懷桑留級三年,聶明玦每回來興師問罪,聶懷桑都縮在藍曦臣懷中尋求庇護。魏無羨看得發笑,江澄卻覺得如果有朝一日,自己未來的妻子也這般小鳥依人地來我懷中尋求庇護,是多麼令人滿足啊。
而且雲深不知處東西難吃,藍曦臣每回都給聶懷桑和藍忘機帶好吃的,別的同學可都沒份。
聶懷桑一背書就瞌睡,多少次夜習完畢,都是藍曦臣熟門熟路地走進來,背著大流口水多時的聶懷桑回寢室的。
雖然聶懷桑威脅江澄,自己要去找青樓女子春風一度,但在江澄潛意識裡,是沒有把女子當成自己假想敵的。
江澄心中早已意淫萬遍,等成親之後,要如何對聶懷桑照著春宮書一本本、一頁頁做過去,把聶懷桑調教得離不開自己,調教得再也抱不得女子為止。
意淫多了,他潛意識裡便總覺聶懷桑是他出身名門的小嬌妻,直到他一路殺進不淨世,享受著聶懷桑給予他在不淨世暢行無阻的特權,推開了聶懷桑仙督殿的門。
剛關門進房,一腳就踩上了一樣東西。
江澄低頭一看,臉都白了——那是聶懷桑的仙督長袍。
他顫著心抬眼沿著地板往寢室看,卻只見一路上還散落著聶懷桑的褲子、配飾、金冠、中衣等物件。
他是男人,他知道這滿地的狼藉意味著什麼。
他喚出紫電,手持鞭子大步沖向寢室,一鞭劈開寢室緊閉的門扉,卻見寢室中央的那張偌大的圓床上,有名女子猛地一抖。
那女子正躺在聶懷桑和江澄的床上更衣,江澄衝進來捉姦時,她正背對著門拉起衣領蓋住光裸的肩頭。
這女子穿著粉衫,纖細高挑,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黑髮灑在柔軟的床褥之上,雙足赤裸,足尖正搭在床尾聶懷桑從不離身的那柄摺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