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懷桑疼得要暈,此時才放心,想抽身出來運轉內力逼出寒潭詛咒和潭水寒氣。誰料剛將舌頭往外撤,江澄就猛地雙手環住聶懷桑脖子,閉上牙關輕輕卡住聶懷桑舌頭,自己的舌頭瘋狂地卷著聶懷桑的舌尖吸允挑逗。
聶懷桑愣住,隨後強忍幾乎如一刀刀直接刮在渾身骨頭上的疼痛,與江澄纏綿地吻了一會,又想撤出去先止痛療傷。
江澄從鼻孔中極其不滿地重“哼”一下,繼續卡著聶懷桑舌頭狂吻。他仗著身高優勢,一把將上身光溜溜的聶懷桑抱到自己大腿上,圈住他啃。
聶懷桑此時已疼得兩眼發黑,一縷魂魄飄在頭頂,隨時命歸黃泉,不住往後仰頭,雙手無力地捶打江澄寬肩。
江澄如惡犬撲食般更用力地與聶懷桑口舌交纏,似乎是七竅共鳴出“嗯~~~~~~~”抑揚頓挫一長串顯而易見的撒嬌不滿聲。
當時如果還有第三個人在場,無論他是誰,看見三毒聖手發出這種宛若十來歲美嬌娘般的撒痴撒嬌哼聲,恐怕都會驚得下巴脫臼。
但聶懷桑堂堂仙督,豈是凡夫俗子能夠比擬,一聽這聲音便明白要江澄自動鬆口是絕不可能了,而自己身負重傷,江澄又剛被餵了唯一的一顆九轉丹,恰如殘弱夕陽對壯碩旭日。一番思索之後,他做了個極其荒唐的決定——
一邊和江澄接吻,一邊運功療傷。
足足半個時辰後,聶懷桑運轉手腕,周身劇痛已歇,才猛地從江澄懷中狼狽地滾到一旁,扯斷兩人紅腫唇間的一線銀絲,掛著滿下巴失控流下的唾液,拍著胸口,邊咳邊大口呼吸。
以前只在春宮書上見過接吻半個時辰之事,原來世間真有活人能夠做到。三毒聖手,果真十分威武。
聶懷桑和江澄初吻至今,從來都是齊齊體力驚人地過招,無論多麼火辣漫長的吻,誰都沒輸過。
這一回,聶懷桑數度被江澄吻得幾欲窒息而亡。可憐他一邊要謹慎地大周天小周天氣沉丹田,一邊還要不斷哀求嗚咽,請江澄大發慈悲給他渡一口活氣續命,早軟成一灘爛泥,麻木大張著口供江澄長驅直入,連敏感的軟舌都被半百玩弄,湧起一陣陣痛苦欲嘔的生理不適,失控地淌出津液。
江澄又閉上嘴,花枝招展裹著大紅大紫的無數層華裳,並膝跪好,雙手放於膝蓋上,無比乖巧又無比痴漢地,繼續盯著聶懷桑。
聶懷桑緩了好一陣,右手撐在地上,左手對江澄舉掌晃晃,啞聲道:“阿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