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看著手上的齒痕發呆,望著薛洋道:“懷桑,他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薛洋聽江澄講完前因後果,被江澄擊敗,手搭在江澄肩頭,垂頭顫抖不止。
江澄好半天才發現,薛洋是笑得發不出聲。
“江宗主,仙督夫人,三毒聖手……”他抹去眼角淚花,好不容易能說出話來,“你們結為道侶也有這麼多年了,難道不知道,聶懷桑在吃醋嗎?”
“他才不會!”江澄立刻道。
“怎麼不會?”薛洋道,“我聽說,那西涼王金髮碧眼,甚為狐媚啊。”
05
治大國如烹小鮮。
“吃吧,想吃什麼我再讓廚房去做。”江澄擺好宴席,給上坐之人主動夾了一口菜。
那人端起碗要吃,卻又放下,到底沉不住氣,一口氣道:“舅舅,你想問我什麼就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吃不下。”
江澄請飯之人,竟是蘭陵金氏的宗主夫人藍景儀。
江澄沉吟半晌,忽而露出一個萬分彆扭的表情,問藍景儀道:“聽說,前幾日,因為西涼王,阿凌對你吃了一場醋?”
他舉起袖子咳了又咳,在藍景儀眼珠子都要瞪掉的表情里,吞吞吐吐了半天,最終卻又萬分直接道:“他是怎麼個表現的?”
不是他江澄遲鈍。再說,已和聶懷桑結為道侶這麼多年,若還不明白何謂拈酸吃醋,也不叫遲鈍,而叫愚笨了。
他只是,實在從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