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就是你別總玩消失。所以你現在在哪?家裡?」
聞喃把桌上的手錶拿起,往手腕上戴,想了想,他決定不欺騙何祁潤,「在南島。」
「南島?!「
「你他媽連夜過去南島看海?休閒娛樂這四個字被你打捏的很準。」
何祁潤顯然沒緩過來,南島離榕城也不遠,就是要坐火車,聽起來就增添了一種路途遙遠的感覺。
「是簡程梟要看海,我陪他。」聞喃把錶帶扣號,仔細端詳了會。
何祁潤的聲音從聽筒處傳來,細的不成樣:「他想去台夏看海你就陪他?那我之前讓你暑假去聽一起音樂節你在哪?你手機里打著遊戲電話那頭跟我說你在海南度假。」
聞喃:「這個性質不一樣。」
何祁潤:「那不一樣?」
聞喃想了下,說:「他看著比較可憐,我沒忍心。」
何祁潤:「……」
換句話說就是,他比較重要。
你乾脆直接說出來得了。
碼頭離酒店的車程約二十分鐘左右,兩人先去樓下海鮮餐廳吃了午飯。這邊的魚和蝦貝都是早上從海里捕撈上來的,新鮮肥美,價格還便宜。
休息時差好不容易倒過來,加上昨天只吃了那份蛋糕,聞喃早就已經飢腸轆轆,餓的足足地吃了兩大盤,身前堆著高高的殼, 他滿意地摘掉一次性手套,擦了擦嘴。
面前的人陷在寬大椅子裡,飽腹後目光有點呆滯,白白淨淨的一張臉,動作卻有點粗魯,絲毫不顧及的形象。
簡程梟則是坐在一邊,戴著手套嫻熟地剝蝦。他沒吃多少,反倒這些營養品都進聞喃肚子裡去了。
聞喃也很自然地接受簡程梟的投喂,在這麼吃下去,他能吃下整整幾盤。
簡程梟也不知道怎麼的,似乎是笑了一聲,呵氣到聲音被聞喃聽到,聞喃注意到他的小舉動,微眯著眼,質問:「你笑什麼?」
「沒有。」他手抵唇輕咳一聲,掩去嘴角微微揚起的笑意,正色道。
「有這麼好笑嗎?」聞喃問。
聞喃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腮幫子微鼓著,不知道是吃撐的還是什麼。簡程梟難得一笑,肯定有事,還不說。聞喃知道他肯定在笑自己。
」沒有在笑你。」簡程梟知道聞喃臉皮薄,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他笑的原因也只是因為看見她鼓著腮幫子吃東西的模樣很可愛。
他立刻在腦中搜尋著補救辦法。
我只是覺得你那樣很可愛。
這話聞喃肯定不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