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革辰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地開口:「鬱抑症?」
他跟言隨在一起這麼久,完全沒有發覺。
言隨雖然不是很跳脫的性子,但是也不可能會有抑鬱症。
醫生回答道:「是的,看言先生的狀態,應該是有所好轉,但是復發了,我的話只能有所參考,畢竟我不是專業的。」
說完,醫生就走了。
厲革辰站在原地,心裡一團亂。
他在酒吧那晚救下他的時候,言隨的就有些不對勁了,但是他權當是言隨過於害怕。
他想起來了言隨一些不正常的舉動,他們發生關係的那一次,言隨醒來時的狀態是害怕,似乎……還有噁心。
他出差的那一次,言隨提出要搬出去,是不是就有徵兆了?
他的手漸漸收緊,小小的藥瓶都快要變形了。
如果他早點發現,言隨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厲革辰回頭對保鏢說:「守著他。」
「是。」兩名保鏢齊聲道。
厲革辰回到車上,打了電話。
對面很快就接通了:「厲總。」
「去查一下言隨最近有沒有去看過醫生,私人醫生也算。」厲革辰點了一根煙。
「是。」
半個小時後,厲革辰拿著沒有抽過的煙屁股,接起了電話。
「厲總,言先生的心理醫生您也認識。」
厲革辰把煙按進菸灰缸:「誰?」
「徐若望。」
「繼續。」厲革辰冷冷道。
徐家跟厲家算是交好,但在利益上,兩家也是分寸不讓,只是維持著表面的和平。
「言先生第一次去面診是在兩年前,那段時間去得很頻繁,然後就是前幾個星期才重新去,中間的時間沒有去過了。」
掛了電話後,厲革辰收到了地址,司機按照地址啟動了汽車。
心理診所。
徐若望剛送了一位病人出去,就看到一輛遠處駛來的車。
他頓了頓,認出了車的主人是誰,便站在原處等待。
片刻,車子停在他面前,他微微一笑,對車裡下來的厲革辰道:「厲總,怎麼有空光臨寒舍?」
厲革辰開門見山道:「問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