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焦急的出口制止,聲線有些顫抖,聽得出聲音的主人此時的情緒不太安穩,「籽葵,你,你來的很及時,這面……剛剛才煮好……」
話的內容已成功引起了林籽葵的好奇心,她轉過頭,視線定格在那已擺上兩碗熱騰騰的牛肉麵的小餐桌上,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腳步,走向了紀國康對面的位子上坐下,接過紀國康遞來的筷子就埋頭專注的吃起來。
活了一大把年紀,重來還沒有過這麼緊張,今天他也只是存了僥倖心理才到這裡來的,包了場不想讓別人打擾,他一直都在等林籽葵。不停的叫老闆煮麵,不停地換掉桌上冷掉的麵條,希望等林籽葵來的時候可以坐下和他再一次一起吃吃這普通卻讓人溫暖的麵條。
「籽葵……」
「怎麼知道我會來。」打斷紀國康的話,林籽葵仍然沒有抬起頭,依然執著的在和這碗裡的麵條奮鬥,簡單的一句問話倒把紀國康給激動個夠,放在雙腿上的手緊緊的捏著那質地極好的西褲,掩蓋不住自己的緊張和焦慮。
「……這,這應該算是,我跟你之間唯一的美好回憶了吧?」說完,似乎又想起什麼似的,推開自己面前的碗筷。還不等林籽葵開口,便從桌子底下抱出一個很大的盒子,放在自己的腿上打開,林林籽葵驚訝的是裡面居然還有很多的小盒子,大大小小,顏色各異,形狀各異,但是看都出有些已經有些年頭了,或是變色發黃,或是褪色變舊,就連款式都帶著些土氣,一看就知道過時了。
甚是奇怪紀國康要幹什麼,疑惑的皺著眉頭,不知道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這是你一歲的時候我給你買的,一頂紅色的小帽子,」一邊解釋一邊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遞到林籽葵面前擺好,又專心的拿出下一個接著解說,「這是你兩歲的時候我買的,一對銀手環,希望可以保佑你身體健康不被病魔侵害……還有這個是你三歲的時候……」
「這是你四歲……五歲……」
「這個是你7歲的時候買的,一個文具盒,對了,裡面還有鉛筆和橡皮擦,那會你應該上小學了吧?所以才給你買的這個……呵呵,雖然你都沒用到。」
紀國康一直說,邊說邊笑,邊笑邊流淚,把禮物一件一件擺到林籽葵面前每一年每一歲的禮物都一一道來,林籽葵覺得自己很不爭氣,雙唇緊閉,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面在嘴裡也沒了以前的美味。
「這個是你十八歲的成人禮,那會你已經是少年成名了,可比,可比我以前強多了,那晚你在方庭酒店的頂層舉辦你的生日,我去了!可惜只能遠遠的看看你,都沒機會跟你說上話,可是我真的特別高興,很自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