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還是小孩子脾氣。」對方聲音漸低,環住田恬肩膀的手臂不斷收緊,吻細細落下:「當時為什麼要逃?」
「我沒有。」
「是不是討厭我?」
「別太自戀,小爸爸。」
田恬理直氣壯,在柳相旬眼睛亮起的下秒補充:「我不想見你而已。」似乎覺得現在說這句不太好,他歪頭又給這段時間加了限制:「國慶期間。」
「為什麼呢?」
「喻江先問我,要不要去他家裡玩兒,然後才是你過來約,我肯定先向著人家呀!」
「這麼說來,還是我的錯了?」
柳相旬的唇貼在田恬微熱脖頸,卻也沒了下步動作,只是靜靜感受他的體溫,以及人緩緩的心跳。
他身上還是混合了陽光的淡香,令人眼迷頭暈,恨不得就這麼一直呼吸下去,直到把田恬吸暈在懷。
柳相旬的思想著實算不上單純,可面容卻是一副關心孩子的擔憂,似乎真的在履行小爸爸這個稱號。
「那你在他家過得開心嗎?」
尤其是後面兩個字,柳相旬咬音極重,田恬懷疑他應該聽到些許風聲,片刻含糊說了句還行。
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柳相旬怎會輕易放過他,追問緊隨其後:「你現在跟他什麼關係?」
田恬偏頭,意識到他說的是喻江,心中稍稍放下一口氣。
「他不會成為我男朋友的。」
「真的?」
簡直比吞併方家產業還令人興奮,柳相旬眼睛亮了幾分,笑眯眯地注視懷中男生,手指也隨之落在人細柔髮絲。
田恬掙脫不開,任由腦袋被他揉來揉去,神情略有無奈:「你好八卦。」
「是嗎?」就算□□著上半身,柳相旬也不覺得害羞,偏頭親親田恬的發。
「這不是八卦,而是擔心,因為我是你的小爸爸。擁有監護你的責任,及負責你安全的法定關係人。」
他回答理直氣壯,搞得田恬都以為他是真心關心自己,等看清人眼裡的喜悅與一絲不可捉摸的欲望,田恬翻了個白眼。
他靜靜望向房間某處虛空。
片刻後開口。
「我小時候……是不是去過北城飯店最頂層的非法拍賣會?」
問題來得過於突然。
連柳相旬都未及時反應,停頓片刻後蹙眉,聲音帶了探究:「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沒有啊。」
田恬搖頭:「我從別人那聽的,不過就記得自己被關在漆黑房間裡,剩下的都沒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