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柳昭夕抬手,輕輕捏住田恬的耳垂:「怎麼今天這麼安靜?」
——因為心虛呀。
不過這話田恬可不敢說,雖然在他認識的人里,柳昭夕算得上情緒穩定,也僅是在外人面前。
好比先前,曾經擺滿床的用具,絕大部分都是柳相旬玩的,給田恬的少之又少。好不容易遇到一兩個舒服的,也是柳昭夕單獨買給他的。
自然,也只有柳昭夕自己能用。
但凡柳相旬碰半點,手都打斷了。
田恬尋了個藉口,岔開話題:「不過昭昭,你怎麼過來了?我真好累呀,後腰實在是沒有力氣動。」
即便都是柳相旬自力更生,可田恬跟他就是累,而且別看柳昭夕表面斯斯文文的,背地裡的占有欲只比柳相旬強但不少。
「那我看你挺精神,不好好休息還被外面的野男人勾搭,以後離他遠點,聽到沒有?」
田恬眨眨眼。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昭昭如此直白表達對旁人敵意,怎麼說呢,有點好笑?
為了證實猜測,田恬拽住柳昭夕衣邊後仰,人也順從他動作,身子撐在上方,任由田恬當小熊一樣夾住他。
「小氣鬼昭昭。」
「嗯。」柳昭夕毫不掩飾,手掌輕鬆拖起人的腰,將人往懷中壓,結果又聽見田恬一句小小聲的抱怨。
「只需官兵放火的壞昭昭!」
親住人耳朵的吻停住,柳昭夕雖然含著那小點軟骨,牙齒卻輕輕研磨,追問的聲音含糊不清。
「我不讓你點哪門子燈?」
開了話頭,田恬自然剎不住車,他鼓起臉,故意偏頭躲開柳昭夕親吻,一件件給他算帳。
「你不讓我跟旁人說話,自己放個小年輕在身邊當秘書。」這件事帶給田恬的傷害不少,他甚至能回憶起那一瞬間的茫然:「咬死你,壞昭昭。」
話音剛落,他張嘴嗷嗚一聲咬在柳昭夕肩膀。
柳昭夕哭笑不得:「先前跟你解釋過了,那只是臨時調過來辦公的人,後來我拒絕爺爺後自然也跟著離開了。」
「這是什麼事?」田恬探頭,半點風聲都沒聽到,柳昭夕故意瞞著他?
「沒有,我想跟你說,你不是跟什麼浪漫鋼琴生逃之夭夭了嗎?」
柳昭夕輕輕拍了下田恬後腰,示意他往後退,好方便自己上床,結果人不依不饒,還在追問其中緣由。
被他嬌得耳根軟,柳昭夕眼眶酸得幾欲落淚,一時忘記他本次來的目的,鼻尖抵住田恬脖頸,如同兒時玩鬧般輕而不語。
「甜甜。」
「幹嘛呀,還要教訓我呀?」田恬如小豬哼哼唧唧,因為他身體本就柔軟,雙腿幾乎成了一字馬也不覺得難受,伸手拽住柳昭夕的發尾,示意人稍稍慢點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