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他尊重但不會苟同。
他們能這樣清楚地結束也很好,談西樾糾纏只會讓他後退。
可對方如此快速理智的結束,不得不說,他心底還是有一分失落,謝星沉氣惱自己的反應,便也沒注意到談西樾握緊吊墜的手。
緊緊地捏著,像是感受上面的餘溫,又徒勞無力地鬆開放進了口袋。
「談總,我先走了。」
謝星沉沒等他回應率先離開了這片露台小花園。
談西樾看著他的背影出神,直到男生消失在花藤中,蹲在一旁腳都麻了的張特助趕緊滾了出來。
「談、談總?」
張特助小心翼翼地站在談西樾後方。
他是十分鐘前來的,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在這說話,張特助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談西樾已經先一步發現他淡淡看了他一眼。
張特助登時就蹲下了,也不敢走,就怕發出一點聲音打擾了兩人。
「走吧。」
「啊?」張特助一懵,大抵沒想到就這麼結束了,「談總您不送送謝星沉?」他小心翼翼地提醒談西樾,「謝先生在這怕是不安全。」
「所以去送送他。」談西樾睨著張特助,「這個月漲工資。」他抬步往露台小花園的出口走去。
他怎麼會放棄。
不急,談西樾告訴自己,不要著急,不要露出一點破綻。
在對方對他軟化之前,他都不會暴露自己的心思,謝寶寶不希望他做無用功,他就不做,至少他會以為他沒做過。
退讓、妥協、沉寂著退場不是談資本的做派。
他改變了掠奪、強勢的風格,迂迴的在審判中留下了退路,證詞已過,他遲早能重出牢籠。
談西樾不會輕言放棄,還沒開始就放棄,那是不戰而退,這樣還有什麼資格去爭取,愛情里的懦夫也是懦夫。
他喜歡謝星沉,願意做這場愛情里的勇者。
判了他死刑又怎麼樣,談資本就是用盡一切的金錢與利益也得把這個人給捆死了。
他要他,就是這麼簡單。
所有的脆弱難過都藏在了他雲淡風輕的外表下,仿佛只有一瞬,談西樾就恢復了冷淡的資本家臉,薄唇輕啟,「跟上。」
還沉浸於談總居然給他漲工資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的荒謬、驚喜中的張特助猛然回神。
「是!談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