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离开了清江市,他来到了黔东南,这里是宓族居住的地方。
乌寨和往常一样,游人如织。
秦堪也混在游人里看了很久。
这里的氛围,从表面上看,很平静。但是,秦堪感觉到了,在平静的背后,有一种紧张,有一种啸杀的气息。
秦堪走到哪里,都会有几双眼睛注视着他。
秦堪今天稍稍化了一些妆,他不想一进乌寨就被人认出。
他在一家小客栈要了一间房间。
这是一家极小的客栈,只有三间客房。
不过,这价客栈很干净,干净得有点出乎意料,他们只用新的床上用品,所有毛巾都是一次性的。
它的名字也很特别,“都是新的客栈”,这就是这家客栈的名称。
另外两个房间也已经被别人订了,一间是京城来的老教授住着,一间是蓝眼睛高鼻子的老外住着。
他们在这里已经有个多月了。
京城来的老教授是医学界最有名的学府京都医科大学的资深教授,今年七十三岁,还坚持在临床一线治病和科研,是一位非常有成就的科学家。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调查怪病的起源和病因。他已经对十二个病人都进行过几次调查。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收获。
这位教授的名字叫何一刀。
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一个外科医生,是骨科教授,最擅长的就是治疗骨科的疑难杂症。
宓族出现十几个突然下肢蜷缩,不能行走的怪病,刚好是骨科范畴,何教授下决心要把这种病攻克下来,虽然不一定要治好他们,但至少要搞清楚病因。
另一位也是医学家,他来自于乏国,名叫密特朗,他是乏国皇家科学院的院士,著名疑难杂症研究员。
他一辈子不是在非洲,就是在南美洲搞研究,他研究的疾病都是罕见的,新发现的,严重的疾病。他在国际卫生组织中,拥有一席。
他在这里也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造访过所有病人,可是,一样的,他也没有任何成果。
秦堪来到这里,这两个人对他几乎是无视——谁会关心一个年轻人呢?
这天夜里,苏丽义放出海螺宫殿,他们就坐在这里看街景,听趣闻。
刚好,两位医学家争论起来了。
他们几乎每一周都会在这里争论一两场。
何一刀先发言。
“我看,这种病与本地的水质有关系,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喝大山里引过来的泉水,这水,一定有什么毒素。”
密特朗冷冷一笑,“得出这样的结论几乎是无稽之谈!你找到了这种毒素吗?你化验过这水质吗?如果这些你都没有做过,你就不应该下这个结论。何况,喝这水的人至少有几十万人,为什么只有他们发病,并且过去不发,只有现在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