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走不太好吧!”以利亞雙手抱胸,歪著頭道。
“你可不是受規矩的那種。”莉娜輕聲嗤笑,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這是以利亞嘴裡說出來的話。
“沒錯。”以利亞揚眉,笑的張揚,“走吧。”
莉娜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庫洛洛交談的歡欣的卡門一眼,然後和以利亞一起離開了。
打開門,昏暗的小樓,莉娜似乎沒有亮燈的意思,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能談談嗎?”莉娜聲音雖輕,裡面卻滿是認真。
“你想要談談?”黑暗中看不清以利亞的表情,只聽聲音也判斷不出以利亞的情緒。
“是的。我有事情要問你。總覺得你什麼都知道呢。”莉娜笑了笑,語氣中沒有好奇卻有些解脫的意味。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了。我確實知道。你之所以覺得我什麼都知道,是因為這個世界從來不會隱瞞我。它們□□裸的展現在我面前,所有的秘密都一清二楚。”以利亞笑了笑,那帶著莫名張力的磁性聲音更添了幾分神秘,“還記得在桑德遇到的那個緊緊的裹著披風的男人嗎?”
莉娜怔了下,沒有想到以利亞會提到那件事,這個披風男莉娜基本是轉眼就忘了,現在以利亞提及她才想起那些畫面。
“再想想在這兩個小島上發現的那些枯死的植株,”以利亞輕輕繞到沙發背面,纖長的手臂順著沙發的邊緣輕拂,一隻手放在莉娜的耳邊,替莉娜捋了捋散落的髮絲,“你就沒有什麼聯想嗎?”
“聯……想……”莉娜出神的想著這些事,喃喃自語。
“他們的死因是一樣的。”以利亞在莉娜耳邊輕聲說道。
“一樣……?”莉娜皺起眉頭。
“是的,拋去這些浮華的表面,只看本質。他們都是被抽取生機而死去。”以利亞站起身,然後一個轉身來到沙發正面,坐下,在莉娜旁邊,“而這裡,就是一切的起源地。”
“所以,那個披風男是逃出來的?那些植株上面的血跡,是和披風男一樣逃跑但是沒有成功的人受傷落下的?”莉娜的腦洞一下很大,但是這次是真相了。
“至於你父親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我不說你心裡也應該清楚。”以利亞靜靜的注視著莉娜現在的種種表情變化。這個時候的以利亞更像是個第三者,又或者一個看戲者。當然,這一項是以利亞的風格。於這個世界來說,他是方外之人,從不加入到這浩大的命軌中來。
“在哪裡?”莉娜握緊了雙手,手上青筋迸出,握的肌膚發白,隱隱有血氣散出,顯然是指甲刺破了手心的皮膚。
“去休息的,不要多想。明天我會帶你去。”以利亞拍拍莉娜單薄瘦弱的肩膀,然後上樓去了,獨留莉娜一個人在這裡。
以利亞休息去了,而莉娜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半響,莉娜彎腰,臉深埋在雙手中,輕聲抽噎。“父親……就由我,來結束……這一切,我會……拯救你的……”莉娜的低語消散於寂靜的夜風中。
一夜好眠。以利亞早上起來,發現莉娜睡在沙發上,眼下的青色說明了昨天沒有睡好,想的太多了,難以入眠。
聽到以利亞行動的聲音,莉娜迷迷糊糊的起身,打了個哈欠,使勁揉揉眼睛,驅散困意。
“去遮一下吧。”以利亞指了指自己的眼底,示意莉娜去遮一下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