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也很堅決的說:「不會搞錯。它不會在意方向啊路徑啊這些問題,它要做的只是尋找它和龍舌弓、和明夏之間最直接的一條線路,然後趕上去。」
青檀拍板了,「那就走吧,嚮導都有了,還等什麼。」
人是他弄丟的,他還急著將功折罪呢。
時間緊迫,鳳鳴留下一部分人手負責接應其他綠洲的人,剩下的都跟著青檀出發。需要帶走的物資與槍械也要重新做一個分配。不過對於鳳鳴來說,這都是做熟了的事。於是一刻鐘之後,所有的人員都已集結完畢。
為了趕路方便,車隊比來時精簡了三分之一,速度也比來時更快,等他們按照龍舌箭的意思停下來的時候,天邊也才剛剛露出晨曦。
停車的地方,就是他們之前遇到長蛇的地方。沙地上還能看到凌亂的車轍以及被長蛇的毒液腐蝕的焦黑的印痕。
再往上,就是長蛇當初出入的沙丘,活火山似的,沙丘的頂端還留著很明顯的一個缺口。那是長蛇龐大的身軀從洞口躍起,又砸下來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看到這個缺口,南江這麼理智的人都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一句:簡直白跑腿了,浪費時間。要是早一步知道就好了。
因為沒有風,沙丘附近的痕跡都保留得很完整,仔細看還能看出長蛇爬過的痕跡,有些地方還能分辨出類似於人手的印痕,不難想像長蛇是如何在爬行的過程中,偶而探出前肢來給身體做支撐。
到了沙丘的頂部,長蛇留下的痕跡就更多了。南江甚至還在洞口附近找到了一片半圓形的灰黑色鱗片,有南江的半個手掌大小,質地平滑堅硬,仔細看上面還有一圈一圈細密的生長紋,摸上去有一種老式的黑膠唱片的感覺。
南江把鱗片收了起來。這是從大妖身上掉下來的東西,上面帶著大妖的獨特氣息。在某些特定的時刻,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沙丘的頂端大約有半個足球場大小,中央是一個喇叭形的開口,從上往下看,開口的底部是一個直徑約莫三四米的洞口,黑黢黢的,很深的樣子。
南江留下鳳鳴在後方做接應,他帶著青丘和自己小隊的成員率先下了坑。
在沙地上走下坡路是很麻煩的,站不穩,也沒有什麼可以抓手的地方。尤其是長蛇大概經常從這裡出入,出口處的沙土都被它的身體碾壓的十分結實,就更顯得光滑。
青丘保持著小狐狸的體型,底盤低,四條腿走得還算穩當,其他人就沒那麼方便了,尤其是接近洞口底部的一段路,南江等人基本上都是坐在斜坡上,小心翼翼往下滑的。用青丘的話說,這要是一骨碌栽下去,說不定就直接栽進長蛇的大嘴裡了。
靠近洞口的時候,他們再一次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兩棲動物的巢穴里特有的腥氣,以及他們曾經聞到過的毒液的酸苦的味道。
這是大妖獨有的氣息,足以震懾附近可能會出沒的其他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