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皓連忙看了一眼魏九歌,還好,沒有吵醒他。
秦雲皓憤怒地走到窗前,只見賀瀾舉著一根不知從哪兒找來的胳膊粗的樹幹在咬牙切齒地敲玻璃,還齜牙咧嘴地瞪著他:「你給我滾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秦雲皓這才想起來,剛才他倆進來的時候,順手鎖上了門。
秦雲皓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給魏九歌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賀瀾一看到秦雲皓像個男主人似的從魏九歌的住處走出來,眼中的妒火恨不能將他燒得灰飛煙滅。
「你還在這兒幹什麼?」秦雲皓擰著眉頭,語氣冷硬。
賀瀾握了握手中胳膊粗的樹幹,糾結數秒,最終還是咬牙切齒地丟到了一邊。
他靠在牆邊,慢條斯理地點上一根煙,然後朝秦雲皓吐出一串自認優雅的煙圈:「你們根本沒睡吧?」
「……」秦雲皓無語地看著他,隔了幾秒,他淡定地摸了摸鼻子,「睡了。」
「!!!」賀瀾剛要發作,突然朝他笑了起來,「秦雲皓,從小一起長大還是有好處的。你一心虛,就喜歡摸鼻子。」
「你——!」秦雲皓被他氣得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早晚的事兒,我還有機會,而你絕無可能。」
賀瀾聞言突然大笑起來,好像笑聲越大,他的氣場就會越強一樣。
秦雲皓只覺得這人越來越像只蠢狗了。
「你剛才在床邊說的情話,我都聽到了。還真是卑微呢。靈兒根本不愛你,以後也不會愛你。他這人就是死心眼,嘴上說著恨我,可你想,沒有愛哪來的恨呢?」賀瀾雙眼微眯,半條白色的「喇叭褲」迎風飄揚。
賀瀾知道秦雲皓心裡的弱點,果然秦雲皓一聽這話,臉上頓時沒了剛才的從容。
隔了幾秒,秦雲皓冷著臉丟給賀瀾一小盒藥:「知道這是什麼嗎?」
賀瀾接過去一看,臉色刷一下就白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秦雲皓:「……帕羅西汀?你什麼意思?」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整個人傻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秦雲皓。
秦雲皓的餘光掃到賀瀾手中的菸灰,眼看著菸灰燙到了他的手,賀瀾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
他甚至能感受到賀瀾屏息凝神的那種強烈的緊繃,秦雲皓頓時有些煩躁:「你猜的沒錯,這是靈兒的藥。」
「什……什麼時候的事?」賀瀾緊握藥盒的手心不覺間冒出一層冷汗。
秦雲皓一想起來心臟就一陣陣地抽痛,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大概是被韓若水糟蹋之後吧。也可能是在這之前就有徵兆了,只是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