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瀾仰頭捋了一把濕漉漉的頭髮,方才魏九歌醉酒含笑的模樣,還有那令人神魂顛倒的身體……都在他的大腦中來回變換著,他越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可腦子裡的畫面就越是清晰。
賀瀾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一把握住了自己的小兄弟……
一陣操作猛如虎之後,欲望得到短暫的紓解,他長舒一口氣,關掉了花灑,只覺得心中更多了些寂寞。
想他,想那個啥他……
可今天不行,他喝多了,意識不清醒,醒來他生氣了怎麼辦?自己嘴笨,肯定哄不好。
而且,今天也不是什麼黃道吉日,不能隨便那個啥他,不夠虔誠,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賀瀾一邊認真地自我反省,一邊擦乾身體換了一身乾淨的浴袍。
他回到臥室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魏九歌安靜地睡在床上,他的呼吸很輕,眉眼之間少了不安,多了溫柔。
賀瀾小心翼翼地躺在魏九歌身邊,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直到他將人輕輕摟在懷裡,切實感受到魏九歌的體溫,他這才敢肯定,果然不是夢。
第二天魏九歌還沒醒就聞到了一陣飯菜香,他翻了個身,惺忪的睡眼微微睜開一條縫。突然,他後知後覺地瞪大了雙眼。
這不是他的住處。
魏九歌猛然坐起身,下意識地掀了掀被子,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他一臉複雜地四下環顧一圈,再次震驚地無法言表。
這牆上四面八方全部掛著他的「大作」……那生澀的畫工,真是一言難盡。
魏九歌揉了揉太陽穴,腦子嗡嗡作響,這是特麼哪裡啊?昨晚去幹什麼來著?
啊,想起來了。
只是,這是哪兒啊。難不成他還在夢裡?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賀瀾穿著一條淺藍色的圍裙,見他醒了,臉上立刻揚起一個賢淑人妻特有的溫柔笑意:「正要叫你起床呢。我做了三明治和煎蛋,這次絕對好吃。」
魏九歌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賀瀾?」
「嗯?」
「咳咳,」魏九歌莫名耳稍有些發熱,「這……這是之前那,那個臥室?」
賀瀾聞言,一臉自豪地朝他挑起一條眉毛:「沒錯,我重新裝修了。怎麼樣,驚艷吧?」他其實更想問的是,感動嗎?喜歡嗎?有心吧。
可話到嘴邊,他還是硬生生沒問出來,怪他那張臉厚度還不夠。
魏九歌神情複雜地看著他,久久不知道說什麼。
隔了幾秒,魏九歌有些尷尬地往身上扯了扯被角:「給我衣服。」
「昨天的衣服青姨給你洗了,先穿我的吧。」賀瀾說著,從衣櫃拿出一件純棉的白色寬鬆短袖遞給他。
這種布料和款式是當年魏九歌離家之後,他批量定製的。以前他從來沒在意魏九歌喜歡穿什麼,後來人走了,他才發現魏九歌的衣服淨是這種休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