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歌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神仙,穩住,穩住,賀瀾你給我剎車。
此刻,他慫得像個龜孫。
明明剛才還氣勢如虹地把人扛上肩頭,想著這樣那樣來著,可剛一靠近,立刻慫了。
可他還保持著壁咚的姿勢,不上不下,尷尬至極。
「咳咳,那個……」他剛想說,你還是出去吧,我洗澡。
可魏九歌絲毫沒給他機會,仰頭朝著他那兩片薄唇吻了上去。
賀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魏九歌竟然主動……親他?!
他何德何能啊啊!
靈兒,你快停下,別作踐自己啊!
……
魏九歌絲毫聽不到賀瀾內心的咆哮,他趁賀瀾失神,一個借力將賀瀾往浴缸的方向壓去。賀瀾一屁股坐進了浴缸里,他還在蒙圈的時候,只見魏九歌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面前,手裡拿著花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說要好好伺候我。」
賀瀾用力咽了咽唾液,魏九歌這副樣子,實在是!實在是!太太太特麼欲了!
賀瀾朝他乾笑兩聲,下一秒,魏九歌突然打開花灑,一陣溫熱的水便沿著他的頭頂澆了下來。
「靈兒,你……」賀瀾雙眼通紅,恨不能立刻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可他不敢,他承認自己慫了,就像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終於得到的寶物一樣,多看一眼都是奢侈。
「你這樣,我受不了。」
魏九歌將花灑掛在賀瀾的頭頂,朝他勾了勾唇角:「受不了也得受。」
說罷,他便開始慢條斯理解扣子,扣子解了一半,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賀瀾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可看到關鍵部位,魏九歌偏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魏九歌突然彎下腰,湊到他的面前,距離近得甚至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賀瀾,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賀瀾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魏九歌勾了勾唇角:「讓我干你一次解解氣吧。」
賀瀾臉色一黑,半晌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呵……呵呵,我說過嗎?」
「不承認就拖著行李滾出去。」魏九歌臉色一冷,突然站直身子跟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賀瀾的心臟驀地一陣抽痛,一把抓住了魏九歌的手腕,服軟道:「別生氣,我,我記得呢。我,我,我答應你,你別趕我走。」
賀瀾真誠地看著他,一雙眼睛帶著乞求和絲絲委屈,小聲嘟囔:「你怎麼越來越『霸總』了啊。」
魏九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下一秒,一個深情繾綣的吻印在了賀瀾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