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岳青遲的聲音是輕的,看著他的眼神也極為專注,讓蘇子玦有一種被奉若神明的錯覺。
蘇子玦讓人坐到自己旁邊的椅子上:「你入門試煉的靈牌可帶了?」
他此次將人叫過來其實是為了走一個拜師禮,若是這拜師禮只是簡簡單單行個虛禮也就罷了,畢竟跪來跪去的,社會主義可不興這個……但卻是偏偏需要指尖血來描繪魂牌。
這所謂魂牌的前身就是入門試煉時候的那塊靈牌,那靈牌材質特殊,是由玄凌宗守山大陣中央的梧桐樹枝製作而成,其和守山大陣有著微妙的聯繫,一般情況下對於修為低微的弟子守山大陣是只認牌不認人的。這守山大陣誕生於玄凌宗初創時候,至今已經存在上千年之久,據悉正是青蕪真人的手筆,早就和玄凌宗同氣連枝,而經過這麼多年的傳承,歷代掌門的守護,如今甚至可以說是玄凌宗的根本。
是以這魂牌變成了玄凌宗弟子身份的象徵,這個象徵其實在入門試煉的時候便交給了每個人,只不過這些人有的沒能留住靈牌,有的則是親手將它捏碎了,最後真正將靈牌變作魂牌的人少之又少。
蘇子玦接過岳青遲遞過來的靈牌,這東西雖然是他自己設定的,但還是第一次見,之前寫文寫文的時候他也只是想像是一個像古代的那種靈牌,上面有著虎踞龍盤的圖騰,然而如今拿到手裡卻是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華貴,也是,畢竟只是木質的。那靈牌正面是玄凌宗三個字,還是宋體的簡體中文,這不禁讓蘇子玦想到了系統的面板文字,這個世界是對宋體有什麼特別的熱愛嗎……靈牌翻過去卻是一道道橫來豎去的紋路,右下角則是岳青遲的名字。
「忍著些。」蘇子玦口上這麼叮嚀著,手上也聚氣成刃,以一種連他自己都驚訝的麻利手起刀落,便取好了幾滴指尖血。那些血珠因為真氣的原因聚成圓潤的珠狀,他牽引著將其融進了岳青遲腰間的靈牌,血跡滴入岳青遲的名字里,頓時這靈牌便籠罩著一抹淡淡的金色,在仔細看去那些金色居然是從背面的花紋里發出來的。如今再仔細看去,那背後的花紋竟然似乎是有跡可循,若硬是發動想像力看的話,倒是像是兩個字,左面的應該是「王」,右面那個他認不出,看上去像是個繁體字。
金光一閃而逝,靈牌便就算是繪製完畢了,如今蘇子玦用自己的靈力將岳青遲的指尖血融進了魂牌裡面,便就算是正式將人收入門下了。蘇子玦又根據記憶里的步驟牽出岳青遲一點神魂融入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魂燈裡面,那橘黃色的火苗將神魂緊緊地攏入其中,岳青遲立時就感到一股祥和的暖意包裹了他。
「這魂燈是由玄凌宗護山大陣分化而出的,將神魂放入這裡,一是算是登記造冊,二便是以大陣之力溫養神魂。」蘇子玦邊給岳青遲解釋,便將魂牌融入對方的識海,「如此,魂牌魂燈都算是弄好了,你便正式成為玄凌宗的人了。」
岳青遲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方才那魂牌便是從那裡融進了他的身體,他的表情看起來還有些茫然,蘇子玦拉下他的手:「將魂牌融入識海是防止你弄丟了他,這魂牌便是你是玄凌宗弟子的證明,你現在修為還不夠,丟了此牌,護山大陣便不會認你。如此也算是一勞永逸。我也在魂牌上面烙了我的印記,日後你遇到什麼危險,亦可以通過魂牌與我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