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伯謬讚。」
他們二人商業互吹,印著裴懷遠前些日子在玄凌的壯舉,現在各門各派都對他有些敬意,意在巴結的人更不在少數。見他在這裡,不多時周圍就聚起了許多人。
覃無由見此光景說道:「之前你允了什麼給裴懷遠,他那麼幫你。」
「裴懷遠為人仗義,我與他曾在戰場上共處過一段時間。」蘇子玦說道,「此番倒是一番好意,不過我事後許了他一個人情。」
「玄蕪真人的人情啊。」覃無由笑道,「果然一本萬利。」
「那我也許你一個吧。」蘇子玦調侃。
「我要那個可沒用,你只管隨叫隨到就好了。」
「也不知道師兄和師尊什麼時候出來。」倆人一路走,一路說笑,不知不覺走到了江諳等人的身旁,現在的江諳看上去竟然是比蘇子玦都緊張,捏著拳頭,「師兄穿喜服一定是極好看的,師尊也是。」
他身旁都是戚翎,吳憶這些些與岳青遲交好的玄凌人,此時也都跟著打趣調笑。
「玄凌宗就來了這十幾人?」蘇子玦問覃無由,「長老們倒是一個沒來。」
「沈柯到了,他同你一樣不喜人多,和這些弟子也聊不到一起,此時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覃無由說完,半真半假嘆了一口氣,感嘆道,「岳青遲友人來了那麼一堆,你這面才只有沈柯師徒,咱們娘家人有些凋零啊。」
蘇子玦繼續和覃無由逛,就走到了一些閒散人聚集的八卦區。
「我聽聞玄凌掌門蘇御亭死了。」一個藍色道袍的男子說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對面一個女子接話道:「我也有隱約聽過這個消息,只是說不真切,有說這幾天死的,有說上個月就沒了,玄凌一直摁著消息呢。」
說完她就去推身邊的一個大鬍子:「老周,你消息靈通,說說怎麼回事。」
這個被叫做老周的抓了一把瓜子,綠豆一般都眼睛,瞪得渾圓,開口道:「我這也是聽說,具體什麼時候死的那是眾說紛紜,咱也無從知曉,我只聽說死相悽慘,直接被人活剮了,嘖嘖嘖,手段血腥,這是有多大的仇啊。」
「哎,你們說,」老周旁邊有一個賊眉鼠眼的矮個子,他先左右瞟了幾眼,壓低聲音說道,「這是不是玄蕪真人幹的,他那個仇要說小,誰的敢說大啊。」
「說不準。」老周說道。
「我看不像。」女子又繼續說道,「之前玄蕪真人不是放了蘇御亭嘛,他要想凌遲,直接動手就是了,那麼大的仇誰能說什麼。這般私密下手,我看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