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惜玉動了動唇:「其實這事本來不怪師兄,若要受罰,我也有份。」
「是我沒有檢查好,這是我的疏忽。」孟晚和看了看莊惜玉,沒再說話。
戒律堂在永望山上,大長老掌戒律,孟晚和是他的弟子,自從大長老死後,戒律的事就交給了孟晚和。
如今他犯了錯,自然要去領罰,孟晚和對於自己一向嚴苛,嚴苛到掌門和長老們都很心疼他。
這次事出突然,雖然不怪孟晚和,但既然出了問題,總要有人承擔責任,孟晚和便成了不二人選。
三長老木著臉跟莊惜玉說讓孟晚和領罰的時候,心中很不忍,只是規矩如此,總不能讓莊惜玉去受罰,四長老知道後得跟他拼命。
孟晚和受罰,沒有任何人會為他鳴不平,沒有了師父的孩子,自然不會有人為他做主。
戒律堂,孟晚和跪的筆直,他掌刑罰,自然會更加以身作則。
孟晚和面色平靜,看不清喜怒,白白從門外跳進來,在他腿邊蹭了蹭,見孟晚和不理它,於是蜷縮在另一個蒲團上,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孟晚和甚至沒有看它一眼,直到天亮,才慢慢起身。
參加入門測試的弟子有不少走出了森林,那裡有專門的弟子接待,所以孟晚和不用過去,莊惜玉知道孟晚和跪了一夜,一定很累,也會有些許的狼狽,並沒有現身,只是把吃食放在了永忘殿。
孟晚和感念莊惜玉的細心,只是——
他剛吃完早飯,莊惜玉便像有心靈感應一般走了進來:「師兄,昨晚森林裡有兩撥人打了起來,不過沒出什麼大事,其中有幾個受了重傷,已經讓弟子把他們抬出來了。」
「嗯,做的不錯。」孟晚和點點頭,那些人手中的玉牌都是成雙成對的,所以如果有難尋之物,自然會打起來,青虛山內禁止私鬥,若是打起來,肯定會受罰,但是那些人還沒有入門,不算青虛山之人。
為了試出他們的實力,青虛山甚至是鼓勵他們互相爭搶的,只要不真的打死人,就不會有人管。
因為還要守著,所以孟晚和不能休息,莊惜玉儘管心疼,但她知道孟晚和的脾氣,只是默默地守著,直到天快要黑,森林裡的人差不多都走了出來,孟晚和這才離開永忘殿。
新弟子的住處都有慣例,修整三天後,便到了入門大會,每次長老們都會從中挑選一二個出挑的收為弟子,再由那些已經出師的弟子們選擇,剩下的統統歸入外門,由掌門的弟子教導。
寧熄自然早就熟知這些規矩,上一世他拜了三長老——玉崎長老為師,三長老本人脾氣暴躁,他上輩子沒少被他打,但最終,他的師父為了保護他而死所以,他不恨師父,這一世,他仍然要拜在玉崎長老門下,等各峰切磋的時候,他定會贏得第一,給師父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