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師兄剛把你撿回來的時候,想用靈泉給你療傷,你把師兄的胳膊抓了好幾道口子,我差點把你扔出去,那個時候,你很討厭我吧。」孟晚和點了點它的鼻子,順著白白的兩腮,給它撓痒痒。
白白緊繃的身體舒緩下來,它早已不怕水,卻習慣性的不肯離開孟晚和。
孟晚和低頭微笑著,淺淺的梨渦讓他面目柔和下來,眉眼之間皆是暖意,如果不是白白趴在他的胸口,還能看到他身上有兩道深淺不一的傷痕。
一道已經快要消失不見,另一道卻很清晰,像是前些日子剛受的傷。
白白的鼻子正好抵在傷口上,聞到血腥味,白白想伸出舌頭替孟晚和舔祗,被孟晚和拉開,極不情願的喵了一聲,睜開兩隻琉璃色的眼睛看著孟晚和。
「白白,聽話。」孟晚和轉身把白白放到岸邊,然後用靈力催干它的毛髮,白白脫離了水,本來應該很開心,此刻卻一直喵喵叫著,孟晚和無奈:「都是舊傷,無礙。」
白白這才停止叫聲,孟晚和勾著唇角:「你不是最不喜歡這裡的嗎?去玩吧。」
看著白白扭著身子跳上一旁的樹,孟晚和才慢慢把頭擱在石頭上,半仰著頭合上眼,漸漸睡了過去,只是睡的很不踏實,一會兒夢到扶白,一會兒夢到寧熄,兩個人就像來回在打架,夢到扶白還正常,孟晚和這是頭一回夢到寧熄。
夢裡的寧熄赤紅著眼,大聲的質問他為什麼殺了於子昂,他無動於衷,始終冷著臉,寧熄像瘋了一樣沖向他,被身邊的弟子們攔住,拖了回去,寧熄揮舞著胳膊,面目很是可憎,直到有人把他打暈,才沒了動靜。
「阿和,沒事的,師父不知道,我替你瞞住了,只是以後要小心些,別總是偷偷溜下山,要用功。」
瞬間換了一個場景,扶白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聲音溫和:「阿和,我給你帶了禮物,看這是什麼?」
孟晚和剛要伸手去接,扶白卻突然消失,換成了寧熄。
「孟晚和,你才是妖怪,你才是!」
「你該死,死的為什麼不是你,你憑什麼對子昂動手,師姐為你死了還不夠嗎?你到底還要害死多少人!」
扶白和寧熄不斷交織著,孟晚和猛地驚醒過來,卻發現眼角留下了一滴淚。
呵~
弱者才會流淚,孟晚和的神色瞬間恢復如常,風吹過,他起身穿好衣服,好似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孟晚和在靈泉呆了兩天,三長老那邊也已經準備好了該怎麼讓寧熄犯錯,很快就可以實施,只是沒想到,他做好了局,寧熄卻自己折騰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