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點半點的奇怪。
「師兄,你的傷怎麼樣了?」寧熄問道。
孟晚和擦擦嘴:「好多了,不過今天還得換藥。」
「那我幫師兄換藥吧。」寧熄主動拿出藥膏,還是之前孟晚和給他的。
孟晚和沉眸,轉身褪下衣襟,始終沒有正對著寧熄,儘管他胸前的傷已經被寧熄發現了,他自己也覺得這傷很醜,而且,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寧熄一邊給孟晚和換藥一邊問:「師兄胸前的傷,是怎麼回事?」
「陳年舊傷罷了。」孟晚和不想提,寧熄卻非要問:「可我看著,是新傷。」
青虛山還有誰能傷的了孟晚和,所以這傷——
寧熄咬著牙,此時此刻,他對某人嫉妒的咬牙切齒,他上輩子都不曾去了解的一個人名,現在卻對那個人心生嫉恨,恨不得扶白從未存在過。
他討厭扶白。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被孟晚和記在心底,說不準,孟晚和還喜歡他,只要一想到此,寧熄心便跟著抽疼。
怪不得孟晚和從來不怕死,他甚至是想死的吧,那樣的話,就可以見到扶白了,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孟晚和沉默,不想回答寧熄,這是他自己的私事,寧熄管的太寬了。
「師兄不說話,莫非真的是因為——扶白?」寧熄緊緊的盯著孟晚和,沒有錯過孟晚和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慍怒。
孟晚和穿好衣服,沒有看寧熄:「我沒有義務要告訴你,你最好,也別再亂猜。」
「呵呵,亂猜?我看正是因為猜對了,所以師兄才會惱羞成怒吧?」寧熄笑著,心中卻無比苦澀,現在看來,孟晚和是真的喜歡扶白,非常喜歡那種。
所以才會自殘。
對,孟晚和身上的傷,都是他自己弄的,寧熄不知道當初他經歷過什麼,但一定承受了很多,要不然不會把自己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
所有人見了孟晚和,都要贊一聲好個翩翩少年郎,可那只不過是他努力撐起來的表象,其實在他自己心裡,只有一座名為扶白的無間深淵。
冰冷,痛苦。
寧熄眼淚都快要下來了,看孟晚和這麼折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還恨孟晚和,恨他為什麼不去死。但是現在,他只想把孟晚和好好地護在懷裡,讓他把痛苦全部都忘掉。
可也要那人願意配合才行。
寧熄抓住孟晚和的肩,刻意避開他受傷的地方:「師兄,扶白他早就死了,就算你再喜歡他,再忘不掉他,他也已經死了,永遠也回不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寧熄:我吃醋了!我生氣了!我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