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
「感嘆陛下怎麼也死了,莫不是隨著我來殉葬了。」
韓燼自然知道葉棠這是在說胡話,也沒理他。
「我為什麼沒死?」葉棠嘴角的笑容消失,說的話也終於是恢復了正常。
「本來確實是無力回天了,但是太醫用的是國師你親自配的解藥啊。」韓燼冷笑道。
葉棠臉色不禁一變。
「好在你這回吞的毒藥不是自己配的,朕之前將你所有的藥都取走果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韓燼看著葉棠,神色陡然變冷。
他們葉家世代行醫,到了葉棠這一代,更是有了葉棠這樣橫空出世的天才,至今就沒有碰到過他治不了的病人,解不了的毒。
若是這次葉棠服下的是他自己的毒,恐怕此刻屍體都已經腐爛了。
葉棠抿了抿唇,撐著身子起來坐在床上,伸手摸到了自己的摺扇,展扇遮面,眉頭緊鎖著。
「身為朕身下的一個玩物,也妄圖服毒自盡,朕是不是太放縱你了?」
聞言,葉棠抬眸看向他,沒有出聲。
韓燼已經站起身了,衝著外面喊道:「來人!」
跟隨在韓燼身邊伺候的李公公連忙進來,行禮恭聲道:「陛下。」
「葉國師擅自違抗朕的命令,為臣不遵,拖下去打二十大板。」韓燼的聲音萬分冷漠。
聞言,李公公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想說葉棠這才剛死裡逃生,二十板會不會太多了。
誰知坐在床上的葉棠卻是突然笑了一聲。
韓燼的眉頭皺起,轉身看向葉棠:「有話說?」
葉棠手中摺扇輕搖,以扇遮面,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有話就說,想求饒也不是不行,朕考慮考慮放過你。」韓燼冷哼。
「陛下,臣只是想說,二十是不是太少了。」葉棠將摺扇合上,輕抵著自己的下巴,忽地笑了一聲。
韓燼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國師這是在自討苦吃。」韓燼看著葉棠,聲線微沉。
葉棠扯開嘴角,笑意更濃了。
接著,只聽見一聲展扇聲,那摺扇又被葉棠展開來捏在手裡。
「陛下如此寬容,臣都有些不習慣了。」葉棠冷嗤道。
韓燼咬緊了牙,胸腔內猛的竄上一股無名火。
他知道葉棠這是在挑釁自己,可他就是越發地憤怒。
於是,韓燼便冷聲吩咐:「二十板確實太少了,再加十板,讓人來硯青殿行刑吧,省得國師還要自己走。」
葉棠抿唇一笑:「謝陛下.體貼。」
「應該的。」韓燼咬牙切齒答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吐出來的一般。
李公公在一旁聽得都快要急死了,忍不住替葉棠捏了一把冷汗。
「朕的吩咐聽不見是嗎,還在這裡站著做什麼?!」韓燼突然看向了李公公,冷道。
李公公一驚,忙應聲,接著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