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燼微微頷首,又看向葉棠,而葉棠依舊是坐在原位,手中摺扇輕搖,甚至都沒站起身。
這實在是太過於輕慢。
墨安連忙用力咳嗽,皺眉朝著葉棠使眼色,葉棠通通視而不見。
「國師可能是想再挨頓罰了?」韓燼也不惱,只淡笑了一聲。
墨安一愣。
挨罰?
所以上次葉棠挨罰也是以為如此輕慢韓燼?不應該啊,葉棠不是向來敬重韓燼的嗎?
就在墨安疑惑的時候,葉棠已經抬眸看向了韓燼,微微抱拳行禮:「公子。」
韓燼沒理他,只是在二人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一旁的墨安看著他們兩人,微微皺了皺眉。
為什麼他總感覺這兩個人之間突然變得有些怪怪的。
韓燼看著他們兩人互換了的衣裳,冷嗤了一聲:「國師真是好興致啊,墨將軍的衣裳穿著很舒服?」
還不等葉棠說話,墨安就連忙替他解釋:「公子,是因為我覺得他穿著一身白衣實在太顯眼了,所以就和他交換了一下,只換了外袍。」
「國師是沒有嘴巴不會自己解釋嗎?」韓燼看向葉棠,冷笑了一聲。
墨安頓時啞然,還想要說些什麼都找不到話了。
他本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
可陛下這麼針對葉棠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屬下怠慢公子,屬實不對,自罰一杯。」葉棠看向韓燼,淡笑道。
只是那笑意並未傳達到眼底。
說罷,葉棠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韓燼嘴角的冷意卻是愈發地濃郁了。
「國師玩也玩夠了,那便隨我回去處理朝政吧。」韓燼抬眸看向葉棠,聲線微沉。
「是。」葉棠淡淡應聲。
接著便起身隨韓燼回去。
墨安有些擔心葉棠,下意識地站起身來看著葉棠,想要說些什麼。
「墨將軍不用擔心我,下次得空再來找墨兄喝兩杯。」葉棠想是知道墨安在想什麼似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而韓燼在聽到葉棠的這一聲墨兄,眉頭立馬便緊皺了起來。
跟著韓燼上了馬車後,韓燼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跪下。」韓燼的聲線微沉,夾雜著怒意。
葉棠淡淡抿唇:「不知臣何錯之有?」
「沒錯朕就不能讓你跪下了是麼?」韓燼冷笑一聲。
葉棠輕輕展扇,淡笑一聲,緩緩抬眸和韓燼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