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跪著吧,不然朕怎麼知道你批改的奏摺有沒有什麼錯處。」韓燼冷哼著出聲。
葉棠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悅地看向韓燼。
「怎麼了?國師不服氣嗎?」韓燼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挑釁的弧度。
他要是就是葉棠這樣的反應。
只有葉棠不痛快了,他才會痛快。
「沒有。」葉棠淡定作答。
說完,葉棠便規規矩矩地跪在了韓燼身邊。
韓燼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後收回了視線,繼續低頭檢查那些經過葉棠批改的奏摺。
葉棠就這麼一直跪了許久。
看了沒幾本韓燼就有些煩了,沒有再繼續看下去,卻不忘了出聲刁難葉棠:「國師 批的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葉棠微微抬眸看向韓燼:「陛下有何指教?」
韓燼輕嗤一聲,伸手掐住了葉棠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嘴唇,眸色微沉。
「國師批的奏摺太過細緻,朕不喜歡。」韓燼黑眸緊盯著葉棠:「朕養那群人不是讓他們來當一群廢物的,國師應該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葉棠的嘴唇動了動,正準備出聲回答,卻被韓燼的指腹按住了嘴唇。
「行了,國師無需多言,朕說不滿意就是不滿意。」韓燼的語氣不容置喙。
「……是。」
韓燼輕笑了一聲,手掌輕輕拍了拍葉棠的臉,然後從筆架上取下一支檀木做的狼毫,另一隻手伸向葉棠:「來吧,國師把手伸出來。」
葉棠抿了抿唇,然後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右手,哪只手犯的錯罰哪只,朕向來賞罰分明。」
聞言,葉棠扯了扯嘴角,淡笑一聲,依言伸出了右手。
看到葉棠嘴角的笑容,韓燼頓時咬緊了牙,用力捏緊手裡抓著的那隻狼毫,胸腔中竄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本來他也沒想太過為難葉棠,現在看來,分明就是葉棠自己欠收拾。
韓燼伸手一把抓住了葉棠的指尖,手中毛筆換了一個頭,檀木製成的筆身直接打在了葉棠的手心。
葉棠的手指微微蜷縮了起來,卻沒有掙扎。
莫名的,韓燼更加憤怒。
直把葉棠的掌心用那支毛筆給抽腫了,這才鬆開了葉棠的手。
「國師能記住教訓了麼?」韓燼隨手將那支狼毫扔回桌案上,語氣中的怒火根本沒有消退半分。
哪怕剛才葉棠稍微求饒那麼一句也好,他可以隨時停下來。
他就是看不得葉棠這副裝模作樣的姿態。
葉棠緩緩收回了手,淡聲道:「臣謹記教誨。」
韓燼嘖了一聲,理了理衣袍前襟,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還跪在地上的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