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淡笑著扔了手中的手帕,隨手展開扇子,以扇遮面。
「我的事用不著常公公關心,能夠救治的人,我自會盡我所能,常公公還是想一想自己的處境比較好。」葉棠淡聲道。
常公公用力地掙扎著,狠狠瞪著葉棠,沒有出聲。
葉棠看著常公公的神情,也知道今日大概是審問不出什麼了,他也沒有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裡。
此刻也沒有什麼心情抓他出來嚴刑拷問一番,畢竟不想弄得一身血污回去。
於是葉棠便緩緩起身,重新戴上了斗篷:「也罷,今日我也懶得和你多說了,你最好自己想清楚。」
頓了頓,葉棠轉頭和他對視,嘴角微勾:「常公公不是有個母親和妹妹還在江南嗎?」
「你……你想怎麼樣!她們是無辜的!」常公公的神情變得扭曲,崩潰般地衝著葉棠大喊。
葉棠淡淡笑了笑:「放心,無辜的人我輕易不會動他,不過我聽說你們鎮上那土匪頭子對你那個妹妹可是感興趣得很。」
聞言,常公公頓時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葉凌霜!你敢讓那個土匪糟蹋了我妹妹,我饒不了你!」
葉棠淡定地看著他:「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交代那東西的下落就好了,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說完,葉棠便徑直轉身離去,沒再看常公公一眼。
韓燼從宮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天色也黑了下來。
當他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御書房的時候,葉棠忍不住皺了皺眉。
韓燼的身形不是很穩,明顯是喝了不少。
只見韓燼一屁股在他面前坐了下來,就這麼默默地坐著,也不看他,就這樣悶悶地發著呆。
葉棠也不說話,繼續跪著。
兩人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韓燼才嘶啞著嗓音出聲:「葉凌霜!你現在連問一句也不會問了嗎?!」
「……陛下怎么喝了那麼多酒?」葉棠的嘴唇輕輕顫抖了一下,然後緩緩出聲。
這話一說完,韓燼就猛的一把抱住了他。
這個動作令得葉棠都微微愣怔了一下。
韓燼低著頭,輕輕蹭了蹭他的頸窩,動作有竟然有些許委屈,像個沒要到糖吃的小孩子。
「朕後悔了。」韓燼突然嘟囔了一聲。
「什麼?」葉棠順著韓燼的話接了一句。
他要是沉默,估計韓燼又該發火了。
「朕今天讓他跪了那麼久,他肯定恨朕了。」韓燼吸了吸鼻子,悶悶出聲。
葉棠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