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的時候葉棠的身子就已經好了許多了。
而最近韓燼因為朝臣們不停地上書催他早日冊封皇后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每天都要在御書房發好幾通火,自然是沒有什麼心思來找葉棠的不痛快。
葉棠除了每日必須出席的時間會出現在韓燼面前,其他時候就在硯青殿內看書喝茶,倒也體會到了自在。
直到這天晚上韓燼來了。
他來的時候葉棠已經準備入睡了。
「國師倒是睡得自在。」韓燼一把將葉棠從床上抓起來,往床裡面扔去。
葉棠默默地抿了抿唇,扶了一把被磕到的腰,調整好了姿勢,給韓燼挪了位置。
韓燼直接就在葉棠身邊躺了下來:「給朕按按頭,頭痛。」
聞言,葉棠哪怕已經有些困了,也只好爬起身在,跪坐在床上,讓韓燼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輕輕地替他按摩著頭部的穴位。
在葉棠熟練的手法下,韓燼原本緊皺著的眉頭終於是舒展開了一些。
「知道今日京城發生了什麼嗎?」韓燼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葉棠。
葉棠看了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韓燼心裡有些煩躁,便拿過了葉棠的扇子來玩。
「今日丞相的長女在京城街上布施,還將許多糕點分給了那些孩童,現在滿京城都傳開了,說丞相府的長女德才兼備,樂善好施。」韓燼用力地打開了葉棠的扇子,語氣不是很好。
葉棠看了自己的扇子一眼,然後緩緩出聲:「有什麼不妥嗎?」
「原本倒是沒什麼不妥,但是丞相家那個野心太重,滿大街地宣揚她心悅於當朝陛下,想要進入後宮侍奉於朕,現在整個京城都已經傳開了。」
葉棠靜靜地聽著韓燼的話,已經懂了其中的意思。
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韓燼還是沒有想要將丞相之女納入後宮的意思,勢必會讓京城的百姓覺得韓燼不近人情,而現在正是滿朝文武都在催著韓燼冊封皇后的時候,丞相他們搞這麼一出,就是在逼迫韓燼不得不封丞相的長女為後。
畢竟他們取得了民心,這就是最關鍵的。
這時候,韓燼突然抬眸看向了葉棠,眸色一沉:「國師對此事有何看法?」
「丞相的長女樣貌出眾,行為大方得體,封她為皇后還可以順勢收復了丞相手中的勢力,何樂而不為?」葉棠抿了抿唇,便實話實說了。
一時間,四周都是死寂般的安靜。
韓燼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葉棠,眼眸中一點一點地蓄上了怒火。
好半晌後,韓燼直接從葉棠的腿上坐了起來,一把拽過了葉棠的手腕,將他扯到自己面前:「你就是這麼想的?!」
「臣只不過是道出了實情罷了,確實現在這麼做的話,是對陛下有利的。」葉棠輕輕抿了抿唇,平靜地出聲。
韓燼頓時用力地捏緊了葉棠的手腕,眼中的怒火似乎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