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兩人之間的桌子上,然後又在手心上放上了自己的手帕,意示楊雨霏把手放上來。
楊雨霏知道葉棠這是要給自己把脈了,便連忙將手放了上去。
只見葉棠又將手帕的另一半蓋在了楊雨霏的手腕上方,說了一句失禮了,這才開始替楊雨霏把脈。
分明已經用了手帕相隔,葉棠還是如此禮貌,楊雨霏不禁愣了一下,臉莫名有些紅了。
當天下午,宮裡便傳出來消息,國師在給楊雨霏診脈時查出楊雨霏身上有會傳播給人的病,冊封楊雨霏為後的聖旨已經作廢了。
葉棠離開丞相府時手臂和脖子上都是紅疹,而楊雨霏和丞相都因為有弒君的嫌疑被關押了起來。
接下來葉棠就在硯青殿躺了兩天,太醫院的人都對於葉棠的身上的紅疹束手無策,甚至還有人感染上了。
韓燼便配合葉棠在一次上朝的時候發了很大的怒火,直接處死了丞相和他的長女楊雨霏,其他人全部發落去了邊疆。
這下可謂是殺雞儆猴,一眾朝臣再也沒人敢和韓燼提納妃的事情,像這次楊雨霏的事情更加是不會再發生。
與此同時,京城的百姓也都知道了葉棠從楊雨霏那裡染了疾的事情,因為當天有人看見了葉棠身上起的紅疹。
百姓們向來都把葉棠當做神明來供奉,此刻自然是沒有人同情丞相府的人。
這麼一來,韓燼便順勢收復了丞相手中的勢力。
其實他原本沒有想過直接處死他們,是葉棠告訴他一定要這麼做,不然會留下後患。
韓燼在前往硯青殿的途中想到當時葉棠和自己說這番話時的場景,忍不住嘲諷地笑了笑。
也是,葉棠不管做什麼事,向來都是斬草除根,絕不留下後患。
論手段,他又怎麼比得過葉棠。
韓燼來到硯青殿的時候,葉棠還在試藥,那些太醫都在葉棠一米遠外侯著,沒靠近葉棠。
「陛下來了。」葉棠見韓燼來了,抬眸看了他一眼。
韓燼應了一聲,然後看向了身邊的那些太醫:「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連忙應聲退下了。
等他們都離開了之後,韓燼才走到葉棠的身邊,冷眼看著他:「你這病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葉棠嘆了口氣,撓了撓自己手臂上的紅疹:「誰知道呢?」
韓燼抿了抿唇,看著葉棠都已經被抓破了的手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今日便服下解藥吧,再這樣下去你手臂都要廢了。」韓燼的聲線沉沉。
「廢了倒也不至於。」葉棠又撓了撓自己的脖子:「明日吧,今日我便假裝自己專研解藥,一日研製出來倒也正常。」
韓燼應了一聲,然後伸手捏住了葉棠的下巴,他的臉抬起來,看著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