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上藥的時候,韓燼突然再次暴躁出聲:「等一下。」
葉棠聞言便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只是沉默著,也沒有看向韓燼。
「先把墨於淵的藥洗乾淨。」韓燼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地不容抗拒。
說完,韓燼便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葉棠的手拽著他去了院子裡。
院子裡有一口井,韓燼便把葉棠拽到了井邊,按著葉棠的頭就用力地用水洗著他的脖子。
葉棠也不反抗,就這麼順從著韓燼的動作,直到他的脖子都被搓得發紅,韓燼才勉強停了下來。
「可以了嗎?」葉棠輕輕捏了捏一直低著頭有些酸痛的脖子,然後淡淡出聲。
韓燼看著葉棠幾乎快要破皮的肌膚,然後低頭在上面輕輕吻了一下。
「可以了,以後不准再用他的藥,不然朕直接將你這塊的皮膚給剜下來。」韓燼的聲線沉沉,依舊是透露著濃濃的不悅。
聞言,葉棠只是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韓燼沒有過多地計較,接著便拽著葉棠重新回到殿內開始幫他上藥。
在替葉棠抹開脖子上的藥膏時,韓燼又看到了葉棠紅腫著的半張臉。
那還是剛才被他打的……
韓燼用力抿了抿唇,然後沉聲問道:「這藥能用在你臉上嗎?」
等了片刻沒有得到回答,韓燼便往葉棠那邊看去,這才發現葉棠竟然在發呆。
韓燼的心裡不禁一陣惱怒。
「葉凌霜!」韓燼咬牙切齒地出聲叫了葉棠一聲。
葉棠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恍惚地轉頭看向韓燼:「嗯?」
「你剛才在想什麼?」韓燼沉聲問道。
葉棠定定地看了韓燼半晌,突然非常認真地出聲:「我在想陛下是不是應該考慮往後宮裡添點人了,不然每次都這樣來折騰臣,臣怎麼受得住。」
那一瞬間,韓燼的眼神陡然變得非常恐怖,像是蘊藏了無數把利刃一般,恨不得將葉棠給千刀萬剮。
「受得住,你怎麼會受不住,國師在床上好相處得很,又不哭又不鬧,朕就是喜歡這樣的。」韓燼黑眸靜盯著葉棠,咬牙切齒地出聲。
葉棠聞言只是嘲諷般地笑了一聲,其他什麼也沒有說。
雖然韓燼的情緒看起來還算平靜,但是葉棠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這時候,韓燼突然猛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有些生氣地踢翻了凳子:「國師這話說得可就非常有趣了,朕給過你無數次求饒的機會,你自己不要的!」
說完,韓燼還不等葉棠出聲說話,突然又是一股怒火竄上來,乾脆直接用力地掀翻了桌子。
伴隨著一聲巨響,桌上的茶具也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