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替代不了他。」韓燼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是……是,這位公子……」那個戲子連忙衝著韓燼磕頭道歉。
光是看這架勢就知道面前這人來頭不小,他又怎麼敢得罪。
韓燼靜靜地看著他,沉默半晌,突然抽出了成賦掛在腰間的劍,直直抵在了那人的胸口。
「饒命……小的就只是個唱戲的……這位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那戲子臉色慘白道。
韓燼靜靜地看著他,神情冷淡地念了一句葉棠曾寫過的詩。
聞言,那個戲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下意識地接了下一句。
見他接對了,詡風和成賦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韓燼的眸色微沉,看了他半晌後便收了劍:「看在他的份上便饒過你。」
說完,韓燼轉身便走。
身後丞相慌亂地跟了上去,臉色有些發白:「葉公子……」
韓燼轉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別在我面前耍這些小聰明。」
「……是。」丞相有些惶恐地回答道。
「你回去吧,朕自己走走。」韓燼收回視線,繼續說道。
丞相這會兒生怕再惹韓燼生氣,哪還敢再多說什麼,連忙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而韓燼則是轉去了葉棠以前經常去的雅言閣。
他獨自一人坐在一處雅間內,靠在窗邊,喝著桃花釀。
這桃花釀是葉棠生前最愛喝的酒,這兩年來他喝了無數次,可他始終品不出這桃花釀有什麼好喝的,就連醉都醉不了。
韓燼一口氣灌了一壺桃花釀下肚,然後就拿出了葉棠的扇子,垂眸細細打量著扇面上的兩條小魚。
「棠兒……」韓燼低聲喃喃道:「我又想你了,這可怎麼辦啊……」
韓燼緩緩閉上了眼睛,用摺扇輕輕抵著自己的額頭。
片刻後,他的睫毛便有些濡濕了。
天色快暗下來的時候,韓燼便回了宮裡,回到宮內時有正好信使來通報事情,韓燼領他去了御書房。
「什麼事,說吧。」韓燼坐在桌案前,對那信使說道。
「稟告陛下,邊境傳來消息說東陵已經開始發起戰亂,打算攻打北陽了。」那信使對著韓燼行了一禮,恭聲道。
韓燼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眼神微微有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