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下來,他也已經累得不行了。
第二天一早,葉棠早早地起來,穿了朝服進宮去上早朝。
如今政事都是太后一人在操持,韓澤只不過是去那金鑾殿上坐一坐,走個過場,朝臣們也就是去站個一時半會兒的。
今日也是照舊,有本上奏無本退朝,然後那些奏摺都會由專人交到太后那去。
只是今日韓澤下朝之後臉色就一直十分難看,葉棠也不由得多注意了幾分。
原本倒也沒什麼,只是韓澤的臉上帶著怒氣,像是要找什麼人發泄似的。
葉棠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是往惠妃娘娘寢宮的路,他不禁皺了皺眉,悄悄跟了上去。
惠妃是韓燼的母妃,平日裡韓燼不被允許去見她,惠妃自己也是不被允許出來的,她的寢宮便像個冷宮一般。
有時候韓燼會偷偷地在窗戶處和惠妃說說話,但都是小心至極,絕不叫人發現。
被發現的話,他自己倒是受頓罰也就過去了,他只是怕連累了惠妃。
葉棠怕被韓澤發現,所以是等韓澤先走得沒影了,這才往惠妃的住處走去。
他剛到惠妃的寢宮,就看到了韓燼正在走向他平時和惠妃說話的那個窗戶。
葉棠皺了皺眉,加快腳步上前。
韓燼正打算和惠妃說說話,想要告訴她自己這次又立功了的事情。
但是他剛走到窗邊,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韓燼不由得愣住了。
他遠遠地站著,透過窗戶正好看到了惠妃正被韓澤掐著脖子,韓澤手裡半分沒收力,完全是把她往死里掐的。
韓澤漲紅著臉,顯然是被氣到了極致,他衝著惠妃怒吼道:「你那個好兒子!可真是給朕長臉啊!小小年紀便又立一功,你滿意嗎?!啊?!」
惠妃的手撐著桌子,艱難地咳了兩聲,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只能用一臉恐懼的眼神看著韓澤。
看著惠妃的眼神,韓澤冷笑了一聲,手中更加用力:「朕這個皇帝當得真是連自己兒子都不如啊……真逼急了,朕就跟他同歸於盡!」
「不……不要……」惠妃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不停地朝著韓澤搖頭。
此刻她還能說兩個字都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韓燼看著這一幕,臉色慘白,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要上前去救惠妃。
就在這時,一隻手猛的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