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燼原本是非常認真地聽著葉棠說話,聽著聽著就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一臉呆滯地看著他,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葉棠抱著他拍了拍他的背,這才讓他回過神來。
「聽清楚了沒?」葉棠的聲線聽起來格外溫柔。
韓燼連忙點頭:「嗯,聽清楚了,你讓我明天晚上洗乾淨去你那兒。」
葉棠點點頭,笑了笑,然後輕輕推開韓燼的身子就要下床。
見他要走,韓燼頓時急了,下意識地一把拽住了葉棠的手:「你要去哪兒?」
「回去。」葉棠輕輕拍了拍韓燼的手背:「我連夜趕回來,然後在東宮過夜,這叫什麼?」
「可是……」韓燼無意識地捏緊了葉棠的手,不肯讓他走。
他害怕眼前的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非常害怕,害怕明天早上一醒來還是一切如常,還是像兩年前一樣,只有他一個人,身邊沒有葉棠。
他真的害怕。
所以他現在不想讓葉棠走,只有把這個人緊緊地抱在自己懷裡,他才能夠真真實實地感覺到葉棠回來了。
看著韓燼的神情,葉棠輕輕地嘆了口氣,抱過他的身子,輕輕揉了揉他的手臂:「都說了明天晚上了,你還在乎這麼點時間麼?」
聽到葉棠都已經這麼說了,韓燼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是輕輕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葉棠又低頭在韓燼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離開。
剛走了一步,他的手就又被韓燼給抓住了。
「嗯?」葉棠低頭看著韓燼,有些疑惑地發出了一個淡淡的音節。
韓燼抬眸看著他,輕輕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
而葉棠也不著急,只是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我的毒……是怎麼回事?從毒發以來,它每日夜裡都會發作,剛才是怎麼回事?」韓燼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問了。
已經過了兩年了,他早就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什麼都被葉棠帶著走的少年了。
此刻他多少也是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他總覺得這之中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作怪,而且葉棠在他毒發了之後就回來了,之前他分明是怎麼樣都不肯回京的。
聽到韓燼這麼問,葉棠的眸色微微沉了下去。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韓燼的腦袋:「我剛才給你吃的藥是可以壓制你的毒的,我已經研製出了可以壓制它的藥,解藥也快了。」
「真的嗎?」韓燼看著葉棠,出聲問道。
這幾年時間裡,葉棠別的東西沒學過,對韓燼扯謊倒是可以面不改色毫不心虛了。
於是葉棠很快點了點頭,面色如常道:「是真的,我答應過你的,會幫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