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狠厲正好解決掉了攔在他路上的很多絆腳石。
葉棠時常會一個人坐在硯青殿發呆,心想果然讓韓燼愛上他只會讓韓燼成不了大事。
不過他現在已經在一步步地盡力去讓韓燼恨自己了。
接下來他只需要從太后那裡拿到解藥,然後再用自己的心頭血用作藥引,就可以解開紅燭淚。
葉棠一直待在硯青殿,整日和韓燼相處著。
春去秋來,時間過得很快。
逼宮那日,葉棠和太后心平氣和地坐著說話,
太后知道她的死期已經到了,只是十分平靜地看著他:「哀家是小看你了……可是有什麼用呢,解藥在韓澤那裡,你以為哀家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嗎?」
聽著她的話,葉棠用力地捏緊了拳頭。
他倒是沒有想到,韓澤原來狡猾到了這個地步。
「也罷。」葉棠淡笑了一聲,將一杯毒酒放在了太后面前。
太后垂眸瞥了一眼那杯酒。
「喝下之後太后娘娘便安心走吧。」葉棠的聲線平淡,沒有什麼起伏。
而太后卻是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尖銳而又刺耳。
葉棠自始至終都只是靜靜地坐著,不發一言。
笑夠了之後,太后便拿起那杯酒,抬眸惡狠狠地瞪著葉棠:「葉凌霜,你有手段,哀家玩不過你。」
說完,太后便一口灌下了那杯毒酒。
這一天,大權重回了韓澤的手中。
不久後,在一起叛亂軍的謀反中,韓澤自刎在了金鑾殿。
當時葉棠想要阻止他卻沒來得及。
臨死前韓澤冷笑著告訴他,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解藥的下落。
葉棠崩潰般地用各種方法想要吊住韓澤的命,卻沒能成功,最後葉棠發了瘋一般地把韓澤的屍體一塊塊肢解,妄圖找到解藥。
那次戰亂最後被臨危繼位的韓燼平定。
韓燼年幼時便戰功赫赫,治國又有方,原本便是太子,所有朝臣自然都是服從他的,有些韓澤的舊部也被葉棠暗中揪出來解決了。
登基那天,韓燼抱著葉棠,不停地說他一個親人也沒有了,他只剩下葉棠了。
那一晚,葉棠仿佛又見到了從前那個總喜歡黏著自己的韓燼。
然而,也就只有那一晚罷了。
後來韓燼便振作了起來,打理朝政,手段狠厲,葉棠也被封為了國師。
時過境遷,葉棠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宮中待了多久了,他甚至都已經扶持韓燼走上了皇位。
又是一個尋常的夜晚,韓燼在他這裡用完了晚膳之後也沒有離開。
「陛下不回去處理政事麼?」葉棠出聲問韓燼。
韓燼搖了搖頭:「朕今晚就睡這兒。」
「好。」葉棠很快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