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應禮罵了句草:「你畜不畜生?」
謝鼎哈哈大笑:「邱天王一百步就別笑我五十步了。」
謝鼎和宋若妮反覆確認過了這件事做得足夠神不知鬼不覺,一沒證據二沒具體時間三她沒個撐腰的,沈雙竹是吃定了這個啞巴虧。
不聽話的年輕人怎麼辦呢?只能勞煩我親自教育一番了呀。謝鼎無可奈何地嘆氣,對你好你不領情,非得要等到失去一切聲敗名裂的那一天才肯低頭,我見的多了。
謝鼎美滋滋地地掛了電話,邱應禮卻頗有些不是滋味,事到如今他早已沒了假惺惺的慚愧,只是儘管對方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他仍是有些不安。
可是新專輯已經「創作」了三年,他的老本吃得見了底,事業窮途末路之際那麼好的歌送上門,他實在沒辦法拒絕。
酒精在體內翻湧,邱應禮決定賭一把。正如謝鼎所說,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拿什麼和他斗?
那天他在工作室里待了一下午,像個賊一樣捂著耳朵,聽著從耳機里流淌出來的旋律,眼前像是有成座的金山掉下來砸在他面前。
那幾首歌旋律驚艷且非常耐聽,就連他這樣吹毛求疵的人都找不到任何缺點。以他身處市場多年培養出來的眼光,其中任何一首歌曲單拎出來都是鑽石單曲,若是組合在一起,就是絕對的王炸!
明天,就等明天,他將迎來久違的第二春,登上那個早就該屬於他的天王寶座!
展望著全新的開始美好的未來,邱應禮飄飄然起身,決定再開一瓶香檳。在萬人簇擁的盛景到來之前,讓他享受這最後的寧靜時光。
突然口鼻被人從後面捂住,他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便失去了意識......
「噫——」
關夢被迎面而來的濃濃酒氣混合著各種香水的味道熏得連打好幾個噴嚏,「臭死了。」
身材魁梧的馬仔上前把邱應禮拎起來,頭朝下腳朝上,像抖麻袋一樣迎風抖了幾抖,動作輕鬆自如,白色的廚師服穿著有些緊,繃著一身線條賁張的腱子肉。
邱應禮剛被迷暈,轉眼又被硬生生抖醒,五臟六腑翻騰著正欲嘔吐之際,突然一下跌到地上。他的眼睛用黑布蒙著,手腳捆綁渾身酸軟,尚存幾分清晰的大腦讓他慢慢反應過來:被人綁架了。
驚恐像無數條螞蟻從腳底爬上來,邱應禮張嘴想說話,卻又一次發現他的嘴裡也被一團破布塞著。疑惑,恐懼,絕望......一時之間百駭交集。
「他怎麼哆嗦成這個樣子?」關夢湊近聞了聞,沒有剛才那麼臭了,握著鞋跟開始找個適合下手的地方。
鍾瑤氣勢洶洶上前,關夢瞥見她手裡的鐵棍,「那個!......別打頭別打臉,注意一下力度。」
畢竟她們的目的是教訓人而不是蹲大牢。
「明白。」鍾瑤握著棍子,兩手一使勁,活生生把手裡那根半臂余長的鐵棍咔嚓掰成兩節,遞了根給關夢,「這截兒長,您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