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擺在這裡的。你看相框玻璃片上都落了一層灰......小心別把灰蹭掉了!」沈雙竹一把將關夢的左手抓起來,同時托住相框的底座,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頭柜上。
她指著床頭柜上的花瓶說道:「房間裡隔幾天就會有人來打掃,連花瓶底座都一塵不染,要是相框擺在這兒肯定也會被擦乾淨。所以,應該是柳希齡前幾天回家住時拿出來看完忘記放回去了。柜子里的東西是不會有人動的。」
關夢沉默不語。
沈雙竹輕嘆,轉頭看著她:「我原先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同樣是外面抱回來的,柳希齡對她那麼好,對我卻......她對我也不是不好,只是沒有對比就沒有落差。現在我終於知道了。」
「可惜當初那樣深愛,最後也各自成家,一地雞毛。」關夢眉頭輕蹙,「難道同性戀就這樣脆弱麼?想必她們兩個後來都不快樂,纏纏綿綿十幾年了還在遺憾。」
沈雙竹不認同,搖頭道:「固然當時對個人取向遠沒有現在這樣包容,但是悲劇並非全由時代造成,脆弱的不是同性戀,是人自己。」
脆弱?關夢幾乎無法將這個詞語用來形容柳希齡。柳希齡可以是溫柔的,可以是強勢的,甚至可以是刻薄的,但是唯獨不可能是脆弱的。
「你進來的時候相框是怎麼擺的,還記得麼?」沈雙竹問道。
關夢點頭,這個自然得記住了。她把相框按原樣擺回去,便被沈雙竹拉走了。「此地不宜久留,萬一鍾瑤來了呢。」
「她現在下班以後連房間門都不願意出,還有這閒工夫上來。」關夢嘴上回道,跟著她的腳步走了出去,輕輕帶上房門。
「她難道不是整天跟在你屁股後頭?」沈雙竹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腦殘粉。」
「......」還真是。關夢無從反駁,只好道:「當藝人不就是為了吸粉麼,我看你的腦殘粉更多。」
「但是我沒把人招進家裡來吧?」沈雙竹挑眉看著她。
關夢無語:「又不是我乾的。」
沈雙竹:「那你現在把她趕出去。」
關夢倒吸一口氣:「我粉絲都沒對我的工作室團隊指指點點,你還有意見了?」
沈雙竹皺眉:「這是一回事嗎,哪個明星會和自己助理同居的?」
關夢震驚了,這是什麼虎狼之詞,「你不要亂講好嗎,都說了她喜歡溫......你是不是吃醋了?」
沈雙竹一頓,耳尖一陣發熱,「......我吃什麼醋了?」
關夢嘆氣:「她現在連睡覺都抱著芽衣,早就不惦記溫季堯了,你用不著擔心這個。」
沈雙竹冷了臉:「你什麼意思,我對季......我對溫季堯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她現在突然覺得季堯這個稱呼都肉麻曖昧得不行,乾脆直呼其名。
關夢心道那是自然,原著里你見到男主跟熊崽子見到蜂蜜是的,從頭到尾對人家溫季堯甩都不甩。果然渣女本質從現在就開始體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