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心中越覺異常。她捂著肚子向前幾步,揚聲道:「你到底是誰?一直跟著我,目的何在?」
神秘人背過身不答,隔空扔給她一個物件。雲初伸手接住,定睛一看,竟是一瓶丹藥。
「你武藝這般高強,要殺死我何必用當面下毒這等低劣手段。」雲初隨手將丹藥瓶往地上一擲。瓷瓶落地「啪」地摔成數片,雲初看見那人的背影晃了一晃,身子微微瑟縮。
這人並無害她之心,甚至有可能在暗中保護著她。
誰?除了芸時還會有誰這麼做?
想起芸時心中又是一痛。雲初舉劍指著她道:「你走吧,以後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芸時一怔。
雲初使了一個小小的法術,讓自己的氣息留在原地,默不作聲地朝那人走去。
芸時還沉浸在雲初冰冷徹骨的語氣當中,感官遲鈍,直到雲初與自己僅僅一步之遙時才驚覺不妙,然而一抬腿便被踢中後腰,雲初將她整個人壓倒在地不得動彈。
「呵,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今天就給我乖乖現原形。」雲初不容置疑地伸手將她翻了個面。
入眼一張面具,只能辨認出是個女子,根本看不到五官。
雲初一愣,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芸時趁機一抬腿,輕易破解了旁人都招架不住的制肘,動作熟練得宛如看穿了她內心的一切。
雲初大驚,難以置信地:「你是.....」
面具人一聲口哨,汗血寶馬俊馬飛馳趕來,她如泥鰍般靈活地滑出了一道,翻身上馬揚鞭離開。
「芸時!!!」雲初放聲大喊,頃刻間雙眼落淚。
她跑得再快也比不上汗兒烈馬,即使追上了,也追不到芸時想要逃離的心。
「芸時!」雲初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你非要我再死一次,才肯回頭看看我嗎!」
芸時頓時勒緊韁繩,馬兒發出激烈嘶鳴,前蹄高高揚起,幾乎將她摔下馬去。
雲初所有的脆弱在頃刻間爆發,捂著臉痛哭不已。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呢?一次次給她希望卻又頃刻間收走,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靠近她,任她在荒郊野外自生自滅。
相見時難別亦難。
頭頂傳來一聲嘆息:「別哭了。」
雲初的眼淚流得更凶,接二連三的說不清是打擊還是驚喜將她冷如冰潭的心攪得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