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要是姜萊叫我爸爸,是不是也顯得她瞬間可愛起來了?」
關夢瞪了瞪眼睛:「啊?」
「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她下場戲得醞釀情緒,別扯閒天了。」秦琴走過來,把鍾瑤拎走了。
關夢看了眼手機,把小號切了。
確實,太羞恥了了。
喝完綠豆湯,下一場戲準備開拍。
沈雙竹撩起衣服下擺,露出雪白細膩的肚皮,化妝師像擦拭一盞細瓷一樣在她的肚子上精心勾勒出一道形狀扭曲而神秘的印記。
關夢把手機放到一邊,拿著劇本最後一遍溫習。白紙黑字和旁邊的批註筆記經由大腦想像成具體的畫面,她的情緒漸漸沉了下來。
各組準備就緒,魏楚拿著對講機說了開始。
宴唯和阮明瑤在夏國的平靜生活沒有持續多久,不到一個月,她們迎來了第一次任務。
刺殺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是個文官,體質孱弱,這次任務初步判斷難度不大。」宴唯給阮明瑤整理了一下夜行衣的領口,在她嘴上輕點一下,「小試牛刀,但也千萬記得謹慎為上。」
阮明瑤嘴唇發燙,心口也跟著燒起來。她點頭:「嗯。」
她們踏著夜色潛入尚書府。
阮明瑤之前藉助官位把尚書府的底摸了個透,她們很輕易地翻過高牆,一路無聲放倒一眾侍衛,最後離禮部尚書的寢室僅有一條過道的距離。
宴唯翻身上了屋頂,阮明瑤疾步前行,同時從腰間摸出匕首。
就在即將到達的瞬間,院內火光大亮,不知潛伏在哪裡的埋伏從角落裡衝出來,將她們團團圍住。
兩人大驚。
阮明瑤抬手對宴唯比了個逃走的手勢。
宴唯卻毫不猶豫地從屋頂跳下,抓著她一路衝出重圍。
尚書府顯然早有準備,縱是她們武藝高強也無法以一敵百。宴唯在手刃幾十人後體力有所下降,漸漸力不從心。
她的腹部見了血。
阮明瑤的眼淚立刻掉下來:「你快走,我掩護你!」
「說的什麼喪氣話。」宴唯的血很熱,眼神卻冷如冰窖。她無法接受自己輝煌的一生栽倒在小小的尚書府里,但是更不可能做一個懦弱的逃兵。
她們負隅頑抗,漸漸覺察出不對。
對方對她們的招式似乎很熟悉,並且在攻擊時避開要害,專挑身體疼痛感強但是又不致命的地方,像是把她們當猴耍。
宴唯眯了眯眼,心頭火起,拔出長刀直直地朝對方為首那人揮去。